魏琴会不会也像现在对付君凌一样,对洪晓“用尽手段”?
甚至,如果他这个二房的存在,成了洪闵继承洪家的阻碍,魏琴会不会也把他当成“需要铲除的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洪鸣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去年大哥洪闵酒后说的话:
“魏琴是我的左膀右臂,有她在,没人能抢我的位置。”
当时他只当是醉话,现在想来,或许那才是实话。
魏琴早就把自己和洪闵绑在了一起,洪家的其他人,包括他这个二房,都只是他们巩固地位的工具。
他拿起桌上的“专项组报告”,目光落在“洪晓”两个字上(虽然报告里没明写,但他知道指的是谁),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无力感。
他原本以为配合魏琴,是在“保洪晓”,可现在却觉得,自己更像在“帮魏琴扫清洪闵的障碍”。
君凌查洪晓,可能牵扯出洪家的其他问题,而这些问题一旦曝光,最先受影响的就是洪闵这个“继承人”。
所以魏琴才会这么急着让君凌出局,不是为了洪晓,是为了保住洪闵的“清白”。
“好一个‘用尽手段’。”
洪鸣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报告扔在桌上。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岗亭的灯光显得格外遥远。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明天一早,准备一份‘关于Y市专项组过度执法的情况反映’,找几个秀水省的老领导签字,越急越好。”
挂了电话,洪鸣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办公室里很静,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响,像在倒数着什么。
他心里的怀疑和寒意还在,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先保住洪晓,至于魏琴和洪闵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