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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地窖时,阳光已经爬上了老宅的屋脊,照在庭院里的石碾上,泛着冷光。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扇虚掩的木门,突然明白,这里藏着的不仅是雷蒙德的阴谋,还有两族纠缠百年的恩怨——而解开这恩怨的钥匙,或许就藏在那些被遗忘的麦种和草叶里,藏在老族长写下的“同培一粒种”
里。
马车驶下坡地时,我看见坡下的田埂上,有个穿白裙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艾琳,她手里攥着个布包,见我们的马车过来,又慌忙躲进了树后,露出的半截裙角沾着泥,显然是刚从沼泽地回来。
车窗外的风带着黑水河的潮气,混着淡淡的石楠花香,我突然觉得,这场仗,我们未必会输——因为雷蒙德忘了,土地认的从来不是阴谋,是汗水;百姓信的从来不是王冠,是能让麦种芽的希望。
回到王宫时,守岁闸的铜铃突然响了,声儿果然清亮,穿透了笼罩在都柏林上空的阴霾。
我知道,这铃声是警示,也是号角,它在说:枯河草能毒坏麦种,却毒不坏人心;阴谋能掀起风浪,却挡不住春耕的犁。
只要我们守住麦种,守住土地,守住心里的光,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而此刻的雷肯别老宅,地窖深处的阴影里,还藏着一个未被打开的木箱。
箱锁上刻着石楠花,钥匙孔的形状,恰好能容下一枚带着太阳胎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