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晃动,显然是偷拍。地点像是某间高级餐厅的包厢。镜头对准一位身穿军装大衣的中年男子,正在与两名商人模样的人交谈。声音经过处理,但关键词清晰可辨:
“……那个中国人不能留。他已经控制了变电站,下一步就是插手石油结算……告诉克格勃北方分局,准备执行‘灰烬行动’??在他拿到试点运营许可证之前,让他消失。”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另一段录音文字稿:
【代号“渡鸦”报告:目标已与德国驻苏使馆接触,试图为其亲属办理出境手续。建议启动B类清除程序:制造车祸或突发心脏病,伪装自然死亡。执行窗口期:1月3日至1月8日。】
秦远盯着屏幕,心跳平稳。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想杀他。在模拟游戏中,他曾死于毒餐、枪击、爆炸、甚至一次莫名其妙的游泳溺亡。但每一次死亡,都教会他一件事:**最危险的敌人,往往藏在你尚未意识到的盲区。**
他立即拨通老陈电话:“启动C级撤离预案。我在俄罗斯的公开身份全部作废,新护照三日内送到迪拜中转站。另外,通知香港律师团,立刻将乌津油田的情报副本上传至五家国际媒体云端保险库,设置七天延迟发布。”
然后,他打开笔记本,进入模拟器深层模式。
这一次,他选择了“极端情境推演”:假设自己被捕,克格勃审讯七十二小时后的信息泄露路径。
屏幕快速演算,最终弹出结论:
【最大泄密风险源:深圳电子厂财务主管赵文斌(知晓发电机真实用途及资金流向)】
【次级风险:德国留学担保经办人李敏(掌握秦远真实身份与跨境关系网)】
【生存概率提升方案:立即切断所有线下联络,启用‘影子账户’支付员工薪资,对外宣称‘总部审计暂停一切对外付款’。】
秦远深吸一口气,删掉了手机里最后一张与国内同事的合影。
第二天中午,他出现在第十一机械制造厂的职工大会上。这是他首次公开露面,面对上千名失业已久的工人。
礼堂破旧不堪,屋顶漏风,许多人裹着棉被坐在台下。当他走上讲台时,掌声稀稀落落,夹杂着嘘声。
“你们可以骂我。”秦远用俄语开口,“骂我是投机者,是外国资本的走狗,是来掏空你们工厂的强盗。但我只想问一句??过去五年,有多少人真正为你们想过活路?”
人群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恨体制。但我也知道,你们更怕饿死。”他举起一份文件,“这是我刚签下的协议:未来三个月,我会投入两百万美元,修复三条核心生产线。产品不再供应军需部门,而是转向民用市场??包括为中国建筑公司定制钢筋切割机。”
台下有人喊:“钱从哪来?不会又是画饼吧!”
“第一笔款已经到账。”秦远打开投影仪,展示银行确认函,“而且,从今天起,每位返岗工人将获得每月额外三百卢布的‘能源补贴’??由我们自建电网提供保障。”
哗然四起。
“凭什么信你?”一个年轻工人站起来,“去年厂长也这么说,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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