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趟,手里还拎着半袋从镇上换的细粮。
“叔,忙着呢?”
他掀帘进屋时,大队长正坐在炕沿上编筐,手里的枝条在他掌心翻飞。
“是从卿啊,坐。”
大队长抬头笑了笑,“啥事?”
顾从卿把细粮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叔,我们几个合计着,这眼看要入冬了,柴火还差不少。
您看村里有没有谁家柴火富余的?
我们想用票换点,布票、粮票都行,您看咋合适。”
大队长放下柳条,想了想:“你们新来的,确实赶不及备齐。
村西头老王家,他家小子在林场上班,年年能弄回不少松木,柴火堆得跟小山似的,肯定有富余。
还有村东头的老李头,就一个人过,今年砍的柴火够烧两年了。”
他拍了拍顾从卿的肩膀:“换啥换!
跟他们说一声,先拉过来用着!
回头让你婶子给他们送点鸡蛋,都是一个村的,还能让你们冻着?”
顾从卿赶紧摆手:“叔,那不行。
该咋算咋算,用票换心里踏实。
您帮我们问问,看他们要啥票,我们这刚好攒了点。”
他知道这年代谁家的柴火都金贵,哪能白要。
大队长瞅他实在,也就不推辞了:“行,我明儿帮你们问问。
老王家小子快结婚了,估计缺布票。
老李头爱喝酒,给张酒票准乐意。
你们要是有,就先备着。”
“有有有!”
顾从卿松了口气,“布票酒票都有,谢谢您了叔。”
“谢啥!”
大队长又拿起柳条,“明儿我让他们直接给你拉知青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