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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商战他是知情的,却万万没想到会引来如此极端的报复。
叶凡深吸一口气,将吴盛昌挟持、柳茹菲自救、以及吴子诚最后那致命一撞的经过,尽可能平静地叙述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
“畜生!
一家子都是疯子!
!”
柳建军听完,额角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出沉闷的响声。
巨大的愤怒和后怕让他身体微微抖。
“小凡,这不能怪你!”
周慧敏立刻道,语气急切而真诚,“是吴家父子丧尽天良,谁也无法预料到人会疯狂到这种地步!
你的反击合情合理合法,错的是他们!”
柳建军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情绪,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慧敏说得对,叶凡,这笔账要算在吴家父子头上,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晚上十点多,叶德明和秋萍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
看到病床上的儿媳,秋萍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叶德明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心痛。
痛骂了吴家父子一番后,两位老人更多的是围在叶凡身边,担心儿子被自责和愤怒压垮,反复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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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病房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栅。
经过商议,叶德明和秋萍留在医院照看。
柳建军和周慧敏则被叶凡劝去上班——柳茹菲未醒,人多无益,反而需要维持表面的正常以免两位长辈身心俱疲。
柳建军虽万分不舍,但也明白道理,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叶凡没有留在病房,他需要行动。
市公安局,负责案件的警官接待了他,态度客气但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进展寥寥,确认了吴家父子的身份和行动轨迹,但线索到了北城就仿佛泥牛入海。
“叶先生,情况有些复杂。”
警官斟词酌句,声音压低了半分,“我们基本确定目标潜逃到了北城,投靠了吴盛昌的妻弟。
但北城那边……地方情况比较特殊,关系盘根错节,对方在当地根基很深,我们的跨区执法遇到了……一些无形的阻力。
抓捕工作,短期内可能难以取得突破性进展。”
警官抬起眼,眼神诚恳而坚定,“但请您相信,我们绝不会放弃,法律一定会给他们应有的制裁,这只是时间问题。”
叶凡沉默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风暴正在无声地积聚、压缩,凝结成一片极寒的冰原,他礼貌地道谢,起身离开。
指望常规途径?他等不了那个“时间问题”
。
回到公司,叶凡径直推开马阳荣办公室的门。
“老马,有活干了。”
叶凡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马阳荣正在看报告,闻声抬头,看到叶凡的神色,立刻放下文件,眼神锐利起来:“叶总,方向?”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绝非普通的商业项目。
“吴盛昌的小舅子,北城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姓名,背景,产业,势力范围,人脉网络,尤其是他在北城被称为‘水很深’的凭仗是什么。
警方那边的信息有限,动用我们自己的资源,用最快的度,给我挖地三尺。”
叶凡的指令清晰、冰冷,不容置疑。
马阳荣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一沉:“他们干的?”
他指的是柳茹菲的事。
得到叶凡冰冷的默认后,一股怒火窜上马阳荣心头,但他迅压下,转为绝对的执行力:“明白!
我们新来的那位‘信息架构师’(黑客),正好可以大显身手。
我立刻去安排,优先级最高!”
办公室只剩下叶凡一人,他走到窗边,俯瞰着脚下繁忙的城市,车水马龙,一切如常,却仿佛与他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那个此刻让他杀意沸腾的名字,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哟,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