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现骨刃表面残留着一些细微的刻痕,这柄活体兵器,让罪龙在赤手空拳的擂台上,拥有了无可比拟的先天优势。
罪龙的气场,是纯粹的、不加任何掩饰的凶兽之息,他只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有一头史前巨兽降临此地,那股源自五千多场生死搏杀中凝练出的煞气,化作无形的力场,向四周弥漫开来,空气似乎都因此变得粘稠而沉重,让人的呼吸都感到一丝艰难,他的眼神,是这股凶兽气息的出口——空洞,却又极度专注,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复杂的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喜悦,甚至没有对胜利的渴望,只有一种纯粹的、为杀戮而生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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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龙看着对面的陈风萍,就像一头饥饿的猛虎审视着闯入其领地的猎物,思考的不是如何战胜,而是从哪个部位下口,能最快地结束对方的生命。
与罪龙的狰狞与暴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擂台另一侧的陈风萍,他赤裸着上身,身形挺拔,肌肉线条流畅而柔和,没有罪龙那种岩石般夸张的隆起,却像一只蓄势待的猎豹,每一束肌纤维都蕴含着惊人的韧性与爆力,他的皮肤光洁,几乎看不到任何瑕疵,与罪龙那满是伤疤的躯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一张俊朗的面孔,配上沉静如水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从古代水墨画中走出的侠客,或是隐居山林的修行者,而非一个即将踏入血腥战场的拳手。
这种独特的气质,与周遭环境的血腥与奢华格格不入,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强烈的、令人不安的戏剧张力。
然而,真正定义了陈风萍此刻状态的,是他的眼神。
如果说陈风萍在踏上擂台之前,他的眼神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无波,那么在与罪龙对峙的这一刻,这口古井中的水,已在瞬间凝结成两柄无形的、足以刺破苍穹的冰锥,这是一个惊人的转变过程,仿佛在刹那之间,他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感与温度,将全部的生命力都汇聚到了这一点锋芒之上,这双眼睛里,不再有侠客的温润,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冷静与锋利。
这道目光中,蕴含着复杂而纯粹的意志,有对即将执行的任务的决绝,有对眼前敌人精密到毫厘的算计,更有一种然的、对生命的漠视——这漠视,既包括对罪龙生命的漠视,也包括对他自己生命的漠视。
他仿佛已经预见了战斗的结局,并且接受了达成这个结局所需要付出的一切代价,他的身体虽然静止,但他的精神,已经化作一柄出鞘的利剑,剑锋直指对手的咽喉。
钟声尚未敲响,战斗却早已开始。
这是一场无声的、生在精神层面的交锋。
擂台之上,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罪龙的目光是实质性的,如同一柄巨锤,带着五千场胜利积累的重量,狠狠地砸向陈风萍的意志防线,他试图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恐惧来压垮对手,让这个看起来“干净”
得过分的新人,在战斗开始前就心胆俱裂。
然而,这股排山倒海般的精神压力,在触及陈风萍的目光时,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风萍的目光并非防御性的,而是穿透性的,他没有去抵挡罪龙的意志冲击,而是像最高明的解剖师,用他那冰冷的、手术刀般的眼神,一层层地剖开罪龙的煞气伪装,直视其内里。
他不在乎罪龙有多么强大,不在乎他散的气息有多么恐怖,他在审视,在分析,在确认,他审视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威胁的对手,而是一件即将被他亲手拆解的、构造精密的杀戮机械,他的目光仿佛在丈量罪龙骨刃的长度,在计算其挥动时的最大角度,在分析其肌肉力时的能量传递路径。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罪龙第一次感觉到了某种异样。
罪龙习惯了对手在他目光下的颤抖、恐惧或色厉内荏的愤怒,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平静到冷酷,理性到非人,这让他那野兽般的直觉,第一次出了警报。
而陈风萍,则在这场精神交锋中,完成了对自己战术的最后一次确认,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隐藏在野兽咆哮之下的、微小却致命的结构性缺陷,于是,他原本锋利如冰的眼神,又多了一丝东西——那是猎人锁定猎物后,不带任何感情的、对结局的绝对确信。
擂台上的静态对峙,是暴风雨前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