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奇书(3 / 5)

任职时,一位江南画师赠予。

王擎重推门入内,反手关上门扉,室内光线幽暗,连风都似乎被隔绝。

他走到墙角,掀开一块地板暗格,露出一只铁匣。

那铁匣上覆着厚厚一层灰尘,可见许久未曾动过。

他小心地将匣子取出,拨开封扣,缓缓打开。

里面只有一封信,黑底红封,封口之处,绘着一只羽翼张开的朱雀。

他取出信函,盯着那朱雀印记看了许久,指尖一寸寸地摩挲而过,仿佛要将旧年记忆重新唤醒。

他的眼中,浮起一抹极其复杂的神色。

既有愤懑,亦有隐隐的挣扎,甚至……还有一丝不甘。

终于,他低声开口。

声音沉如哑钟,回荡在空荡的书房中:

“难道……真的要走这一步么?”

他缓缓坐下,凝视着手中那封信。

良久,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低笑了一声,却比哭还要难听。

“原以为……此局是我收手之计。”

“如今看来……却成了最后的退路。”

他将信放在案上,手掌覆上,却迟迟没有揭开封口。

风从窗缝挤入,吹动案上灯烛,烛焰摇晃,那朱雀之影仿佛也在无声舞动。

王擎重闭上了眼,良久,良久。

那信封依旧未开,可他的神色,已然不再是方才宴上的自负,也不再是厅中众人散去时的惊惧。

那是一种极深的、决绝的静。

仿佛棋局已穷,剑已出鞘。

他喃喃低语,几不可闻:

“既然你赢了这一局……既然你要斩尽杀绝,那就不要怪我了。”

书房之外,夜色已深,远处宫灯渐起,钟鸣隐隐。

这一夜,王府再无灯宴。

唯有那枚信封,静静躺在灯影之中,等候着一个无人知晓的命运回响。

夜深灯寒,许府堂中却依旧灯火通明。

书案上堆满书卷,书卷之间夹着细密批注与翻阅痕迹,几案之旁,茶盏冷却未换,数人仍捧卷凝神,竟无一人倦意生起。

正堂之内,早已不见最初翻书时的轻蔑与狐疑,众人神情肃然,气氛如同早朝之上一般凝重。

他们——都沉浸在这本名为《国学纲要》的书册之中。

许居正最后翻完一卷,轻轻将书合上,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却又像是忽而登临高峰,远眺云海之巅,有震撼,有敬畏,有久久难以言喻的澎湃。

他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目光扫过一屋老臣,声音低沉却坚定:“此书……无一错字,无一疏漏。”

霍纲闻言,正好翻至末篇“问礼总览”,长篇文义将百家礼制杂而合之,归为三统九纲,一目了然,几近成体系之大观。他拈起书角,轻轻一弹,发出纸脆之音,感叹道:

“不仅无误,且篇篇皆可称精妙。我翻阅了整整七卷,竟未能找到一处值得删改之语。”

李安石倚案而坐,指间的笔在桌上轻敲两下,低声喃喃:

“最难得的,不在于文理周全、架构完备,而在于其注解独出机杼,非寻常记诵之言,而是自有真义——是‘读过’,更是‘悟透’。”

他将一页书摊开放在案上,那是《礼制本心》一篇中的注解条目,其引“太仪·宗法”一章,简述先王以宗法定礼之意。萧宁所附注语云:

“人礼之始,本于亲亲;而政礼之极,归于敬上。若只知以等差为纲,而不知亲情之本,便失其仁;若只以仁义施下,而不明上下之序,便失其法。君子为政,当以亲为始,以敬为终。”

这段注解,既不以文华取胜,也无旁征博引,却将古礼之精髓以极简之语剖析而出,字字如刀,直透士人治政之本心。

李安石面露沉思之色,低声道:“此章一出,我这十年来研《太仪》,竟似未曾真懂。”

他语音虽轻,言辞却足以令堂中震动。

李安石何人?他的实力,大家在朝堂之上,可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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