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国学总纲!(3 / 5)

中摇曳,影绰之间,几位老臣皆神情复杂。

一册书卷,带起的,已不仅是一场科举之革,更是一场掀开旧制、推新之理的风暴。

谁也未曾料到,这风暴的源头,不是庙堂宿儒,不是礼部翰林,而是那位曾被视作笑柄的——少帝萧宁。

他们忽然意识到:

这一场大尧士道之变,或许,真的来了。

厅中烛火摇曳,帷幔低垂,众人或坐或立,案前竹简纸卷交错铺陈,一时只闻翻卷之声,如风过林梢,时有低声而语,皆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霍纲已翻至《君体章》第三节,原本半倚在座,待瞧见页中注解,忽而坐直了身子。

他低声读出:“‘君,不在权其威,而在立其矩。矩立则威自生;矩失则权为祸。’”

他的声音本不高,读至此处却一顿,眼神凝住良久。

“这注解……分明是借《君论》旧义,衍出‘威权自矩’之说,已超出传统注疏之范围。”

他翻过一页,又读:“‘昔有贤主,宽以容人,亦因宽而败。亦有明主,严以治官,亦因严而亡。何哉?盖宽无矩者生骄,严无矩者致怒。君之一言,须知可传百吏,故‘矩’不立,一宽一严皆为祸根。’”

一旁的魏瑞亦听得发怔:“这哪里是少年帝王笔下之语?分明是阅遍人事、通晓庙堂者方能写下。”

“且你们看,”他又翻出卷首一节“正德篇”中一段,“注中有言:‘德之为政,不在形诸外仪,而在制诸私心。’听起来寻常,实则立意极高。”

“这话若出自诸子,尚可理会;但此书却进一步接道:‘德若徒然口说,便如水上文字。士若心无立处,其行不堪事政。’此等言,直击士风之虚浮,简直犀利。”

“此非文士气质,倒像是受尽官场磋磨之后的反思之语。”

郭仪翻到“问仁篇”,其中一节设问:“或问:仁为政首,何以御残吏?”

答曰:“仁不妨法,仁能使法不为私用。残吏之横,在法不清,非仁之咎;故仁主尚法,法主明仁,此二者相生。若有官者,以仁为缓刑之词、以法为酷吏之饰,皆失其本也。”

郭仪一时沉默,良久才低声道:“竟能将‘仁’与‘法’并论不悖,尤能识其相生之理……这样的理解,已非儒生之常讲,反是法家与儒理之会通。”

李安石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郭仪缓缓放下卷册,神色凝重,语气低沉:“我想,若此书真是陛下独撰……那他心中之士道,恐怕早已脱离了‘科场出士、朝堂见才’的旧道了。”

这话一出,众人一时无语。

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

这一部《国学纲要》,并非单纯为“取士”之用,它更多地在写“如何为官”“如何为人”“如何立身”“如何驭下”。

更像是——

一部“为天下立教”的志书。

霍纲重新合起一卷,忽而道:“你们方才是否见到‘行礼篇’下卷的注解?”

众人回首看他。

“那一节原是讲‘乡饮酒礼’,常见于旧制,往年考题中多取其章法仪序,不出‘尊卑有序’四字。”

“但这本《纲要》却在注中写道:‘乡饮之礼,实非饮也,乃观德也。礼设于饮,不为酒也,为问答;问答者,察士志也。’”

“又曰:‘今之士子,入朝争爵,不知乡礼;入官视政,不知下情。此风不改,名与实终隔。’”

他语气本平淡,至此却低声一叹:“这一笔……既刺士林,又讽朝制。”

“可他并未激烈,只是点到为止,却令人无法辩驳。”

“……不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写出来的。”

许居正闻言,只低低念了一句:“‘为问答者,察士志也’……真好。”

“陛下这是在说:礼,不是为外形而设,是为识人而设。”

“朝堂诸官若皆只识礼仪而不识人心,那就等于背了书却不解其义。”

他缓缓放下卷轴,沉声道:“今日之读,犹如照镜。我看这《国学纲要》,不止是写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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