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没意识到他的衣领被染成粉红色。
红色的来源是他手背青紫的针孔。
就在贺松风准备解开第三颗的时候,张荷镜松开他,猛地深吸一口气。
意乱情迷的表情在看见贺松风血淋淋的手背时,表情瞬间凝固。
“对不起,我的错,是我没克制住自己。”
张荷镜迅速冷静下来,他帮贺松风扣好衣领的两颗扣子,同时匆匆在床头扯了两张纸,快速捂在贺松风的手背上,紧紧地捏了一下。
溢出来的血珠迅速染红卫生纸,抹去后,叠起来又接着按上去。
贺松风扫开坠在枕边的针头,银色的枕头被冷水吹得轻轻晃动,敲在床沿边发出细密的小小声响。
“你自己按住,我去喊医生来。”
“…………”
贺松风奇怪地望着忙前忙后的张荷镜,有些不理解。
怎么弄得好像在大出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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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贺松风应了一声,示意张荷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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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荷镜离开了大概七八分钟,等到他把医生喊来的时候,床铺上的漂亮男人早就不告而别,还把枕边的文件夹一并抱走。
留给张荷镜的仅是挂在顶上的药水瓶向下滴答。
空气里苦涩浓度暴涨,用来止血的卫生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淡白色的床榻染了几滴血色,晕成淡淡的粉红。
地上也砸了几滴血,但不多。
贺松风的眼镜在地上,被贺松风踩了一脚,玻璃碎掉了。
张荷镜眉头紧皱,冲出校医院。
在人群里搜寻一番后,才不甘心的接受他被贺松风抛弃这件事。
他抬手,揉了揉嘴唇。
明明这里的香味依旧温存,可香味的主人却不见踪影。
有失落,但欣喜更多。
揉在嘴唇上的手再往上抬,环在手腕上的镂空金属球代替贺松风吻在他的唇上。
张荷镜双手高举,虔诚合十,向着心中认定的方向深深地鞠躬。
“神啊,我感谢你。”
张荷镜无声膜拜。
“请求您再多赏赐信徒一些神佑,信徒愿送上信徒所拥有的一切。”
张荷镜拜的到底是那所谓的“神”,还是已经指名道姓的贺松风,就只有张荷镜自己清楚。
贺松风的烧退了,感冒还是持续了一个星期。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