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强行扭正。
两个人嘴唇依着嘴唇,呼吸纠葛不清得互相推搡,这头呼出去那头便立马吮吸进肺。
眼睛和眼睛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下一根手指,张荷镜就算不戴眼镜也看得出来贺松风眼里的嗔怪。
怪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转头,怪他没把贺松风的主动当做圣恩高高捧起。
张荷镜不着急,继续由贺松风主动。
他倒是一直很能忍,哪怕贺松风把他嘴巴嘬破皮,嘬到红肿,也像一座山似的,自不动,平静地注目。
等到贺松风累了,这才轮到他,攻守易型。
贺松风喘着小口的气,意图推开张荷镜,推出去的手直接被张荷镜掐紧,同时另一只手扣在贺松风的后脑勺,强硬地把贺松风拉远的面容一把推到张荷镜面前。
两个人面面相觑,贺松风细长的睫毛跟着眼睛扫动,像个小鸡毛掸子,搔得张荷镜脸上又麻又酥。
于是,第二场亲吻在张荷镜的主导下,半强迫的开始。
贺松风实在没气也没劲了,像个被抽走棉花的棉花娃娃,只剩一副干干净净的皮囊捧在主人手里。
主人低头要吻便吻,想怎么吻就怎么吻。
就算是想要把他脆弱的喉管都一并捣烂,贺松风也没劲反抗。
贺松风轻蹙眉头,细嫩的手好几次想抬起,又同样好几次被张荷镜抓走。
但对方并不限制贺松风的手,送过来,就抓开,再送再抓,绝不会出现箍着锁住的情况。
因为这也是张荷镜享受的一环。
张荷镜的控制欲全都倾泻在扣在贺松风后脑勺的那只手上,五根手指深深没入贺松风长长的乌发里,手掌紧贴发根,稍稍用力就能把贺松风完全控制。
贺松风在被吻的时候,每一吻的角度、节奏、还有呼吸的频率全都掌控在张荷镜的手掌里。
张荷镜想要贺松风往哪边倾泻,只需手腕稍稍使劲,贺松风就会变成他想要的方向。
只要那只手上的脑袋不挣脱,张荷镜绝不会对贺松风有任何超出界限的恐怖强制行径。
贺松风倒也乐得被这样操控,因为他只需要闭着眼睛,张开嘴就好,不用去想如何用这个吻讨好对方。
就跟在床上一样,只要敞开腿就好。
两个人烂锅配烂盖,意外的契合度奇高无比。
贺松风捏着张荷镜的手,按在自己衣服领口处,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张荷镜久久没有动作。
贺松风以为对方是在等自己主动,于是在接吻的间隙里,拧着眉头从窒息的边缘艰难解衣。
第一颗扣子……
第二颗口子……
衣领不小心被水淋湿,湿哒哒地贴着衣领,同时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