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拖下去。”
萧临不耐地打断。
两名神机营的甲士立刻上前,如拖死狗一般,将他向殿外拖去。
“手脚筋,挑了。”
“……陛下饶命!”
惨叫声中,萧临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送入天牢,让他……好好活着。”
这话比直接赐死更狠,是让他活在无尽的耻辱里,日日煎熬。
这五个字,让殿内所有附逆的官员噤若寒蝉!
清洗,开始了。
金銮殿,成了修罗场。
“吏部侍郎张远,结党营私,附逆作乱,斩!”
“户部尚书刘铮,挪用军饷,献媚伪帝,斩!”
“……”
随着萧临口中一个个名字吐出,殿外,便响起一声声惨叫与利刃入肉的闷响。
名字刚落,血光已现。
殿外只传来刀锋入骨的闷响,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划掉名单上的几个名字,可对殿外的人来说,那就是全家上下的性命。
血,从殿外的汉白玉台阶,一路蜿蜒,染红了整个紫禁城的清晨。
即便身处地底密室,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也顺着石缝丝丝缕缕地渗了进来,带着刺骨的冰冷。
织云坊密室。
外面的消息,不断传回。
顾云溪静静地听着,脸色愈发苍白。
她没有出声。
她明白,要稳固一座江山,清洗是必须走的一步,只是……。
萧临的手段,太过酷烈,近乎残暴。
“……陈大人全家七十二口,尽数下狱,明日午时问斩……”
“……李将军三族之内,男丁流放,女眷充入教坊司……”
株连!
他用了最无情的株连之法!
顾云溪手中的茶杯,浮现一道裂纹。
那些人里,有罪大恶极者,但也必然裹挟着无辜的妇孺,有被逼无奈的胁从。
一刀切下,玉石俱焚。
在她心神不宁之际,魏松步履沉重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挣扎与为难。
“圣女。”
他躬身,声音艰涩,“属下……有一事相求。”
“说。”
“方才被抓的御史中丞王言,其夫人曾在我‘织衣’一脉最危难之时,施以援手,救过我族中三十多条人命……”
魏松说到此处,这个铁打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