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囫囵看了看。
然后道：“没什么。”
风琪讨了个没趣，以为楼羽是因为她几次提到了惠贵妃而不高兴，又劝道：“王爷，惠贵妃怀孕了，既然她已经放下了过去，王爷也不该再陷在那里，应当珍惜眼前人才是。”
风琪失了记忆，全然不记得文轻言的那句“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了。
她虽然不喜欢文轻弦，但是看得出来文轻弦很爱楼羽，楼羽若能真心实意地待她，两人有个圆满的结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眼前人？”楼羽又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风琪看，“在本王眼前站着的，不就是王妃你么……”
风琪一时羞窘。
她坦言道：“王爷应该知道，我说的是文妹妹。”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本王心里只有你。”
风琪的心砰砰直跳，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预兆。
楼羽对她表白过几次了，她没有当真也不敢当真。只是楼羽的目光实在是太炽热，让她有些惶恐和无措。
“王爷……忘了元宵节那晚的约定了吗……王爷答应过我的，我们之间不该有这些感情……”
“本王从未与你有过这个约定！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地在那里胡言乱语罢了！”
楼羽将手中的书籍重重地摔在书桌上，颀长的身子转向一侧，情绪激动得竟有些发抖。
比起上次元宵之夜的坚决，风琪这一刻突然犹豫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受过楼羽的百般讨好，也听过他的深情告白，此刻又见了他如此愤慨和失望的模样。
她不过是一个破乱不堪的人，竟然能得到这样好的男人的真心疼爱——她真的可以接受这样一段感情吗？！
“罢了……”楼羽忽然叹了一口气，“是本王的错。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本王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唐突。”
楼羽转过身来，脸上是刻意挤出来的淡然微笑。
“若是没什么事，王妃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风琪的脚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那里，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移开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