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最重要的便是证据。”
风琪说着,又问身边的侍卫:“你们可搜过厨房和这两人的身了?”
侍卫应道:“回陵王妃,已仔细搜查,并未发现可疑之物。”
风琪点点头,看向余庆。
“那么余总管,也该搜一搜吧?”
余庆却没有一丝慌乱,只是微微一笑,福身朝着楼萧跪了下去。
“皇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既然陵王妃怀疑奴才,奴才愿意搜身,以证清白。”
楼萧本就多疑,即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这个太监总管,也不过跟了他三年时间,他并不能完全放心。
看到楼萧点头,楼郕便下令搜身,侍卫将余庆身上从上到下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皇上,奴才的帐篷也可以一搜,奴才没做过的事,奴才不怕搜查。”余庆从容不迫地说道。
风琪的目光渐渐多了分凌厉。她明明让碧儿将毒药放在了余庆身上,为何此刻却搜不到了?
余庆似乎意识到了风琪想要对他不利,朝她看了过来,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余总管这般从容镇静,看来是已经将东西处理掉了啊……”风琪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她冷笑一声,想要试探余庆的口风。
余庆一怔,像是被抓到了什么把柄,却又很快地反应过来,故作恭敬地应道:“陵王妃说笑了,奴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望王妃明鉴。”
“看来,是本王妃多虑了。”风琪也露出了一脸和善的笑容。
楼郕看着这两人针尖对麦芒般的交锋,虽然面色不改,心里多了些疑惑。
就在这时候,一名侍卫匆匆进了帐里。
“皇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楼萧此刻已渐渐恢复了些意识,直接应道:“说。”
侍卫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双手递上前。
“皇上,这是属下巡逻时在围栏后的草堆中找到的药瓶,经陈太医查明,瓶中乃是断肠草的汁液。陈太医还在配药,令属下前来禀告皇上。”
“断肠草?!”风琪叫出声,看向楼萧,“皇上,这便是证据啊!”
说着,马上问那侍卫:“可有人看到了是何人丢弃?”
“属下不知。但属下已派人去查,一有消息,立刻禀告。”
风琪轻笑一声,看向余庆:“余总管,这该不会是你丢的吧?”
余庆的眼角抽搐了一阵,强装镇定地应道:“王妃说笑了,奴才怎么会有此物。”
楼萧静静地看着二人,在风琪的盘问下,他对余庆的怀疑也越来越深。
风琪适时地对楼萧说道:“皇上,您也别怪琪儿一直怀疑余总管,刚刚祁王殿下也说过了,害人要有动机,其实,有件事儿琪儿一直想禀告您……”
“何事?”楼萧紧接着问。
“昨日,琪儿见着余总管手上戴了一枚玉扳指,瞧那扳指成色,绝不是余总管口中说的街头次品。”
“那又如何?”
风琪没有回答楼萧的问题,只看了看余庆,故作讶异地问道:“咦,余总管手上的那枚玉扳指怎么不见了?”
不待余庆回答,风琪又说道:“怕不是心中有鬼,便将那扳指收起来了吧……”
“奴才不明白陵王妃的意思……”
风琪扫了他一眼,对楼萧说道:“皇上,琪儿之所以一眼看到了余庆手上的玉扳指,是因为琪儿在陵王府也曾见过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
不止是楼萧大惊,楼郕的目光也十分惊诧。
“皇上,慕容侧妃也有一枚那样的玉扳指,听说,那是他们慕容家的祖传之物……”风琪幽幽地说道,“余总管手上的,怕是废后慕容氏的那一枚吧……”
“余庆!”楼萧大怒,指着余庆喝道,“你竟敢私留那毒妇的东西!”
风琪心猛地一怵,楼萧对外说起她时,竟然是这两个字。
余庆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猛地磕头求饶:“皇上息怒,是,是奴才一时被利益熏心,这才在搜宫时将此物据为己有……”
“是么?”风琪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