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陵王遇刺的缘故,本要进行排名的狩猎比赛不再进行,众人皆回了自己的营帐休息,准备次日回程。
楼郕狩猎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来楼羽的营帐看他,却被东方亦以静养为由拒之门外。除了楼郕,其余将军也是如此待遇。
风琪一直陪在楼羽身边。楼羽中的毒毒性不浅,当时还未渗入五脏六腑,他还能勉强支撑,如今楼羽虽然服了药,但也陷入了昏迷,全身发凉。
碧儿端着擦洗的东西走了进来,风琪见帐内无人,楼羽又在昏迷中,便轻声问起了她交代碧儿的事情。
“事情办的如何了?”
“小姐放心,一切尽在小姐的计划之中。”
“可有人发现?”
碧儿慎重地摇了摇头。
风琪又看了楼羽一眼,喃喃道:“我总算是要踏出这一步了……”
“只是这种慢性毒药的药性却不强,要不了他的性命……”碧儿迟疑地说道。
“我本意就不是要他的命,就这么让他死了,我还不乐意呢。”风琪冷哼一声,目光里的阴骘越来越浓。“我要他亲眼看着,他费尽心思得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离他而去。只有那样,才能缓解我心头的恨与屈辱……”
用过晚膳,楼萧中毒的消息便传了过来。只是,这件事只透露给了风琪与楼郕,将他们二人召了进去。
风琪来到楼萧营帐的时候,他正气息微弱地侧躺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厨房两个掌事的太监跪在营帐中央,那两人正瑟瑟发抖。
“陈太医,皇兄怎么样了?”楼郕问道。
陈太医应道:“回禀祁王,微臣已经检查过了,这一盘醋蒸鸡里被人加入了断肠草,此类毒药不比常见的砒霜,银针根本无法辨别。此毒服用后会有肠绞之痛,若不能及时救治,必定肠穿肚烂而死。”
“试菜的太监呢?!”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试菜的太监也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才出现中毒的症状。好在皇上吃得不多,微臣已经给皇上服了碳灰,用碱水催吐,稍后以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急煎后服用,便可解毒。”
楼郕点点头:“好,你先下去煎药。”
楼萧强撑着一点气力,对楼郕说道:“八弟,此事事关重大,朕没有对外声张,你要替朕把事情问清楚。”
楼郕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太监,问道:“你们可是厨房的人?”
两人点了点头,身子哆哆嗦嗦的,看来被吓得不轻。
“皇上的饮食里竟被人下了毒,你们两人定脱不了干系!”
其中一人答道:“祁王殿下,老奴冤枉啊!老奴在宫里待了二十三年了,先皇还在的时候就在厨房伺候,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啊!”
“奴才也是,奴才一直跟着师傅学工,上个月才提到了掌勺,奴才万万不会自毁前程啊……”另一个年轻的太监也极力辩解。
楼郕又道:“但这厨房重地就你们二人在内,不是你们还能是谁?你们还敢狡辩?”
“奴才不敢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奴才敢发誓!”
“那你们可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风琪沉思片刻后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若要说这端菜过来的,也是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都是忠心之人,即便要动手,也不会通过下毒来完成。”风琪在一旁分析。
楼郕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便对那二人说道:“既然没有别的可疑之人,那你二人之一便是凶手。”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又或者,你们合谋谋害皇上?”
“老奴冤枉啊,老奴身世清白,所拥有的一切也都是皇上给的,老奴怎么会去害皇上呢……”
楼萧咳出声来,余庆忙忙上前为楼萧抚倍。
风琪也故作关心地上前,说道:“皇上,您别动气,祁王定会审个明白。”
楼萧摇了摇头,看了那老太监一眼。
“赐福在膳房这么多年了,要害朕,早就下手了。”楼萧显然是吃尽了苦头,说话有气无力。
太监赐福猛地磕了几个响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