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权夺位。
殿内死尸横陈,一片狼藉。
大皇子赵禄被人从后心刺死。
齐贵妃一身酒污瘫坐在地,再无往日得意与威严,反倒像丧家之犬。
见皇帝太后亲至,众臣面带惊慌之色,纷纷跪地向皇帝行礼。
赵歇面色平淡,向皇帝微微拱手。
幼帝赵礼眼中震惊不比众臣少,不过他掩饰的很好。
“相父,此方虽不知缘由,但定非相父之过!”
幼帝语气平淡,仅一句话,便将赵歇从所有罪责漩涡中推出。
他快步来到赵歇身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旋即松了一口气道:“万幸相父安然无恙,否则朕心难安。”
林泣弦同样投来关切眼神。
她本就冰雪聪慧,看到赵禄尸体的时候,其实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武安侯如此大动干戈,定是齐贵妃意图谋反!”
赵歇微微点头,从案牍上拿起一封染血信件。
“本侯并无意伤人,不过是诸位咎由自取!”
“这封信,乃平帝生前所留!”
“烦请陛下和太后翻阅,再做定夺!”
言罢,众臣皆是大惊失色,目光停留在那封信件上。
谁也没想到,平帝死前最后一封信,居然是写给一个三品统领?
朝中所猜测托孤之事,最后竟落在他这里,这封信的意义已经不言而喻。
铁面武卒接过信件,脚步沉稳地递至太后面前。
林泣弦心怀期待,双手微微颤抖地展开信件。
她目光上下错落,看完将信件收好后,脑海中思绪万千。
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等待太后宣布信中内容。
只见林泣弦眼眸落在赵歇身上,缓缓开口。
“先帝遗诏……”
“命禁军统帅赵歇总领朝政!”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赵歇同样微微一怔。
这不对吧,自己也看过遗信,内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林泣弦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淡淡一笑。
“武安侯,先帝所托,靖朝上下皆仰仗于你!”
“万望切莫推辞!”
言罢,林泣弦来到烛台旁,将信件点燃一角,直至化为飞灰。
赵歇心中一震,面上却未显分毫异样,微微拱手。
“臣遵旨!”
眼下就是有再多的疑虑,也只能暂时压下。
林泣弦转头冷声道:“齐珏,你身为陛下体己人,竟勾结朝臣意欲谋反!”
“妄图置武安侯于死地,其罪当诛!”
齐珏脸色煞白,仰起脸惨然一笑:“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林泣弦!”
“今朝你有赵歇护佑,方可免于灾祸!
来日赵普兵临城下,看你能否依旧这般得意!”
林泣弦摇头:“武安侯乃国之柱石,纵有千军万马,亦难撼其分毫!”
“倒是你,死到临头,还这般嘴硬!”
齐立群眼见大势已去,也垂下头颅,不再言语。
“武安侯,眼下这些人如何处理?”
林泣弦并未自己定夺,反而将处置之权交予赵歇。
赵歇平静道:“宴会开始前,我本给过他们机会!”
“奈何,他们自视甚高!”
“臣建议,即刻处死!”
殿内众臣闻言面若死灰,纷纷开口求饶。
这些人皆是朝中重臣,平日里作威作福,自然不想成为陪葬品。
“陛下、太后,开恩呐!”
“我等还有用,尚可为朝廷效力!”
一时间,殿内哀嚎声起伏不断。
赵烨摇摇头,指了指赵歇道:“你们得罪的是相父,求我没有用!”
众臣闻言,换了个角度,继续叩头哀求。
“武安侯,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