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歇冷笑一声:“不必以朝廷身份压制本候!”
“本候做事向来问心无愧!”
“倘若尔等真心为国,且有能力败退贼军!”
“本候同样不会交出兵符!”
齐珏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站起身来,不解道:“为何?”
“你就不怕,后世史书如实记载你犯上作乱吗!”
“想你忠君守城,不就是为了后世英明吗!”
赵歇指着身旁的酒瓮,淡淡道:“给我筛一杯酒,我就告诉你!”
齐珏一愣,还没来得及发作。
齐立群倒先忍不住了,痛斥道。
“赵歇!”
“你放肆!”
“不过贱奴出身,有什么资格让贵妃侍奉与你!”
赵歇语气平淡:“很好!”
言罢,赵歇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
一名铁面武卒意会,抽出制式长刀。
当着众人面,从赵禄胸口穿了个对穿。
赵禄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采。
不是,骂你的是我爷爷和我娘,你杀我干嘛?
武卒抽出染血长刀,赵禄双目失去神采无力倒地,身下染出大片殷红。
齐珏瞳孔瞪大,脑海一片空白。
她也没想到,赵歇直接让她绝后。
没了赵禄,她便再也无法拥有太后身份。
齐立群仰天惊呼,双目布满血丝,下一刻便被武卒摁倒在地。
群臣见状,心中惊骇不已。
赵歇这是要造反吗?
殿内血流成河,原本是放松休息的宫殿,此刻透着阵阵腥气。
幸存下来的群臣皆惊恐不已,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便在这时,赵歇手拿酒杯,轻轻碰了碰桌案。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赵歇将酒杯推到案边。
“齐贵妃,给本候筛一杯酒来!”
齐珏牙关紧咬,目光愤恨。
她虽十分看不起赵歇出身,但自己父亲性命被赵歇捏在手里。
当下,十分不情愿来到赵歇身前。
在众人目光中,蹲下身子像一个侍女一般,恭恭敬敬给赵歇筛了一杯酒。
然后端在身前,咬牙切齿的行了一礼。
“武安侯,请饮此杯。”
不料赵歇戏谑一笑:“贼臣所筛之酒,也配送与我饮?”
言罢,端起酒杯朝齐贵妃迎面泼去。
齐贵妃猝不及防之下,被泼了个正着。
浊酒顺着发丝滴滴答答往下流,枣色对襟华袍满是污秽。
一时间她目光呆滞、大脑空白,无力地跪坐在地。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受此大辱。
殿内寂静无声,众人见此纷纷目露惊讶,不敢相信。
刚才还说人家没有资格跟自己同席共饮,现在却跟落汤鸡一样狼狈。
这报应,来得未免太快了些。
“将士们在城头浴血拼命,你们这帮王八蛋却想着夺权篡位!”
“一帮短视之徒,有何脸面在此宴饮?”
赵歇面色阴沉,声音传遍了整个养心殿。
齐立群挣扎不止,口中叫嚷着:“赵歇,齐贵妃与赵禄乃先帝遗孀!”
“你如此辱蔑,就不怕传出去被人唾骂?”
“难不成,你要造反!”
这话也是在场众臣心里话,却无一人敢说出来。
赵歇淡然一笑,开口道:“四十三,去请陛下与太后来!”
门口堵门的一名铁面武卒领命,步履匆匆退下。
殿内还活着的众臣神色不定,心中权衡利弊。
仅过了半盏茶事件,殿外匆匆进来二人。
幼帝头戴通天冠,身着玄色龙袍,慌慌张张跑来。
另一人头佩一支玉簪,身披素袍,正是林泣弦。
“叔叔!”
眼前的一幕让她立刻反应过来,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