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忽然转向,在自己身前兜了半圈后,又如同飞去来器一般,再度向身后飞去了,只不过在飞回去的过程中,其路线与自己的脸极为接近,几乎是擦着他的脸而过。
“啊!”
他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手中的饭碗再也端不住,落在了地上,碗里的饭粒洒了他一身!
“什…什么东西!”
他瞳孔扩大,惊叫出声,还以为遇到鬼了。扭头一看,发现那物飞到了尹笛身前,被尹笛一手抓住。
他这才看清了那是什么…
一只靴子!
紧接着,一股极为酸臭刺鼻,甚至带着些许辛辣的秽味,弥漫了整个营帐。
尹笛的脚不是一般的臭,这是因他素来以轻功为傲,为了能够跑得更快、更灵活,所以他穿得靴子都是那种特意绑紧了,极为不透气的。
在外面时,绑紧的靴子封闭了气味,故使旁人闻不出,一旦回屋脱下靴子,那积攒了一整天、又因为脚活动量比普通人大而加重了几倍的气味,便如毒气一般扩散了整个屋子。
“唔…唔…呕!”士兵把刚咽下去的饭菜,全吐了出来。
尹笛这才看见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额,原来你在啊?没看到你,献丑了…我这一手甩靴绝活还不错吧?”
这是尹笛苦练多年才练成的一手绝技,以往在公子府时,每次回自己卧房都会玩这么一下,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
他本以为会受到对方的夸奖,却不知对方已经被他熏得头昏脑涨,几欲呕吐,痛苦不已。
见尹笛居然还不知错,那时的士兵本也还瞧不上她,便大声呼唤自己的几个同伴,准备给尹笛一个教训。
那些同伴就在帐外不远处,一听叫声,便立刻进了来。
可刚一进来就先跑出去了一个,剩下的其余人也是一进门就眉心紧皱,捂住口鼻大呼“什么味!有毒!”
最后,在寻遍了营房,从尹笛手上抢过他藏在身后的靴子时,众人皆明了是他的脚臭,于是几人一致决定!
把尹笛扔下河去,好好让他洗个澡!尹笛怕水,推脱说他洗洗脚就好,但他们又在他身上闻到了腥朽的汗臭味。
几个人抓手缚脚,扔了他下河,除了让他洗掉身上的味道外,也给了他一个教训。
后来大家看在三公子的面子上,没让他洗太久的河水澡,便捞了他起来,尹笛自己也吸取了教训,进帐时会注意影响,这才没有被新帐友们嫌弃。
可当他每每回忆起此事来,还是会觉得十分羞窘汗颜。
姬逸之见尹笛面红耳赤的不说话,就知他猜得不错,又开了口道,“你吃饭也是在**吃的吧,这席上不会少了你的残渣饭粒。”
“属下...属下去打水把竹席洗干净了,再给您送来。”尹笛说罢,低着通红的脸,就要起身。
“喔?你的手又可以沾水了?”姬逸之抬眼望着他。
“呃呃...那让别人帮着我...”
“士兵们要训练,众妇人有的要照顾伤兵,有的要负责全营的伙食,你想烦谁?”
“属下...”
“拿回去。”
“是...”
尹笛又一次被姬逸之一番话说得彻底输下阵来,抱起来他拿来的包裹,略感失意的离开了。
回士兵营的一路,他都在想着自己如何如何地对不起公子,深陷自责之中,没怎么看前路,倏地与一人撞了个正面。
他‘哎哟’一声,手中的竹席滑下,散开在地面。
“尹侍卫,你没事吧?”
江月眠看他身上还缠的有纱布,忙放下手里的食盒上前扶住他,带着歉意地问候道,“有没有撞到你的伤口?”
“没,没事。”
尹笛揉了揉撞上食盒的手,“江姑娘是要去给公子送饭?”
“是。”
江月眠见他没什么大碍,便松了扶他的手,弯身打开食盒检查一下饭菜有没有倾洒。
“还好还好,只有酸梅汤的碗倒了。”
她拣起食盒,欲要回去炊兵营再添一碗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