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的找死。
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朱厚聪缓缓蹲下身,与王喜惊恐的双眼平视。
"你不说,无妨。
"
他手掌拍打着小太监剧烈颤抖的肩头。
声音轻轻的说道。
"朕虽不知皇后许了你什么,能让你这般死心塌地。”
“但朕不妨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说着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等朕放出风声,说是你亲口供出皇后才是主谋,你说———
"
他忽然掐住王喜的下颌。
盯着他呵呵一笑。
"到时候你那主子是会冒险保你,还是急着灭口?
"
"你猜猜你的下场,或者你所珍爱之人的下场是什么?”
“朕觉得是在乱葬岗里被野狗分食。
"
“你呢?”
朱厚聪说完这番话,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预想中的场景。
在他的想法里面,王喜应当会惊恐万状,涕泪横流地抱住他的腿哀求饶命。
然后将皇后的阴谋尽数吐露。
可他错了!
王喜依旧直挺挺地跪着,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未曾泛起。
那双眼睛里空洞洞的。
仿佛朱厚聪方才那番诛心之言,根本不是说给他听的。
这下连朱厚聪都怔住了。
他缓缓直起身,浑身气势一变,玄白道袍无风自动。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
眼前这个看似卑微的小太监,根本就是个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死士。
什么威逼利诱,什么严刑拷打。
对此人而言早已毫无意义。
意识到王喜绝不可能开口作证,朱厚聪当即不再白费唇舌。
他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沉沉的暮色,唇角掠过一丝冷峭。
帝王杀人,何曾真的需要什么铁证如山。
所谓的证据,不过是给天下人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让一切看起来合乎法度罢了。
没有证据又如何?
只要惠氏还在深宫之内,就永远是他掌中之物。
生死荣辱,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朱厚聪略一摆手,曹至淳立即会意,如提鸡仔般将王喜拎起。
"处理干净。
"
曹至淳躬身领命,五指如铁钳般扣住王喜的肩井穴。
小太监终于露出临死前的惊恐,裤裆瞬间洇湿一片。
接着朱厚聪将萧景恪抱到窗前,指着曹至淳远去的背影。
"恪儿看仔细了。
"
"对待敌人,要么不动,要动就要让对方永远消失。
"
"下毒、溺水、失足...这深宫里有太多意外。”
“该下手时,就要果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