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谨慎。
这倒也……说得通。
“看来果真是我多心了……”
他心下暗道，甚至为自己之前的疑神疑鬼感到一丝可笑。
“若真被盯死了，方才那婆子大可直接拦我，大哥也早就该把我叫去训话了，何必让个下人在这里多费唇舌？”
他自觉看透了府中人的秉性，甚至觉得，这婆子的出现，恰恰说明，一切如常，府中还是这般热闹。
他望了一眼四房院落那模糊的轮廓，终究没再往前，转身先朝着花园走去了，脚步似乎也轻快了些许。
待他走远，假山石后，荔夏悄然转出，对着姜行颐消失的方向撇了撇嘴，随即快步朝韫珠阁走去。
“小姐，”荔夏一进内室，脸上便忍不住露出钦佩之色。
“您真是料事如神！二老爷果然憋不住想往四房去，也在那路口被咱们安排的人好生关切了一番。”
说着，荔夏没忍住低笑起来，“那婆子也是厉害，一张巧嘴说得跟真的似的。
二老爷起初还疑神疑鬼，似不敢往前，被那婆子几句话一套一劝，反倒像是安心了，倒真往花园去了。”
姜明欢正对着一局残棋。
闻言，她指尖拈起一颗棋子，稳稳落在棋盘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起头，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只淡淡道，“他心中本就有鬼，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着他。你越是推着他走，他越觉不安，不敢轻易往前。
不如给他点看似能绕过去的阻碍，让他以为一切仍在掌控。这心，反而才能定下来，我们也才能拿到想要的。”
荔夏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才故意撤了明处的盯梢，只在那关键处留了这么一个多嘴的婆子？”
姜明欢目光重新落回棋盘，嗯了一声，“等着吧，他觉得安全了，才会露出更大的破绽。”
棋局之上，白子看似被黑子步步紧逼，却隐隐已成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