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讳莫如深,“老掌柜说面貌依稀相似,但又觉略有不同,只道是年岁久远,记忆模糊了……”
他语意未尽,观察着姜明欢的反应。
姜明欢眼中骤亮,“果然如此!”
裴砚舟又故作神秘地顿了顿,才道,“你猜,我还发现了什么?”
姜明欢被他问得有些紧张,不由屏住了呼吸,“什么?”
裴砚舟轻笑一声,不再卖关子,“其一,那钱庄隔壁,便是姜顺当年在燕州的居所,是他母亲留下的老宅。”
“其二,”他语气沉了几分,压低声音,“那老掌柜说的,钱庄当年的东家,是贺家。那时贺家在燕州试开钱庄,后因重心放在了京城,便将燕州的折价卖给了这位掌柜。”
姜明欢心头一震,蓦然抬眸。
贺家?
那么早以前,竟已有贺家掺和其中?
那姜顺的身世,贺家是否知情?
她强压下思绪,急忙开口,“还有一事!能否请你拿着二叔的画像,再让那老掌柜辨认一番?”
“已派人去了。”裴砚舟语气平静道。
姜明欢讶然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原来,那日她去王府时,裴砚舟便已有所推测。与老掌柜交谈过后,便更锁定了目标。
“我没见过姜行颐,当时在燕州亦难获取其画像,故而先回来,将已知的情况告诉你。如今,画像已送了过去,最快今夜便有回音。”
姜明欢心中蓦地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
他总是能先她一步想到,并为她安排妥当。
裴砚舟略带得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唇角弯起,“说了这许久,口也干了,姜小姐还不赏杯茶喝?”
姜明欢这才回神,忙为他斟茶,言辞恳切,“多谢王爷鼎力相助。日后王爷若有差遣,我定义不容辞。”
裴砚舟眼神微暗,接过茶盏,低声说了句,“我可不用你为我赴汤蹈火。”
姜明欢正专注于方才的线索,未听得分明,抬眸疑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裴砚舟垂眸,呷了口茶,再抬眼时已恢复如常,淡然一笑,“是说,以本王的能耐,尚不需你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