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突然又要娶姜明珊?”
贺怀谦只得坦白,“儿子……中了算计,已与姜明珊有了夫妻之实。”
贺知章勃然大怒,猛地起身,一脚踹在贺怀谦胸口,“孽障!这一月来你惹出了多少祸事!非要把贺家基业断送了吗?!”
他转而目光阴沉地看向贺母,“此事,你早已知情?”
贺夫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她本想暗中平息此事,谁料那王氏竟下此狠手。
贺知章怒极反笑,“好!好!难怪王氏突然断了合作,又散布那些流言!我竟以为是利益之争!”
贺怀谦受了那一力,忍痛俯首,“府医说解毒需在三日以内……如今已过去一日半,求父亲母亲救我孩儿性命!”
贺母见状,略有动容。那孩子终究是贺家血脉,或可假意应下婚事……
怎料,贺知章坐了回去,斩钉截铁道,“绝无可能!与姜家联姻,只能是姜明欢!杏花庄那边,我自会想办法。”
随即高声唤道,“来人!将公子带回房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贺怀谦挣扎不休,奈何父亲手下皆是训练有素的,三两下便将他押了下去。
杏花庄内,林姝儿枯等了一夜,仍没等到贺怀谦来。
她心中一点微末的希望彻底破灭,转而沉入绝望。
她守在儿子床边,一夜未眠,只喃喃唤着他的名字,泪水早已流干。
五更时,天色尚黑,一身影突然推门而入。
林姝儿警觉地抬头,只见一青衣女子立于门前,面容清秀。
她紧张地发问,“你是何人?!”
那女子并不答话,只快步走至床边,低声道,“我来此救你儿。”
说罢,取出一枚乌黑药丸,便要喂入孩子口中。
林姝儿下意识想阻拦,但见儿子气息愈弱,心一横。
死马权当活马医罢!
药丸喂下,不过半个时辰,孩子忽然咳嗽了声,眼皮颤动,竟悠悠转醒。
林姝儿喜极而泣,转身便要向那女子下拜。
那女子却侧身避开,只淡淡道,“不必谢我。是我家主子命我来的。主子说,今日救了令郎,他日如有必要,望林姑娘能助一臂之力。今夜之事,还请姑娘守口如瓶。”
林姝儿心中颤动,此人竟对她底细如此清楚。
她连连点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驱使,定当舍命相报!”
那女子微微颔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翌日,姜明欢正要出门,荔夏匆匆过来,低声道,“小姐,查到了。咱们院里的真果,与二太太院中的青儿交好。昨日她本要去寻青儿,无意撞见贺公子来闹,躲在边上听了个大概。二太太并未察觉。”
“听说……贺公子是来要什么解药,二太太咬定了要他娶二小姐才肯给。”
姜明欢脚步一顿,面露诧异,“难不成,二太太竟对林姝儿下了毒?”
她沉吟片刻,招手唤来橙秋,低声耳语了几句:“去盯着……必要时,添把火。”随即便带着荔夏出门了。
眼下,姜明欢无暇理会这些,她还有更要紧的事。
母亲忌日将至,京华寺的戏台,也该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