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我知你焦急。只是,家中出了些麻烦,父亲日日被圣上问责,我此刻怎敢轻举妄动?你且再耐心等等,好吗?”
“可孩儿等不了!”林姝儿哭着打断。
她抱着孩子,手指紧得发白,“怀谦,我不要什么富贵,只求孩子平安……若再入不了府,他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贺怀谦被逼得脸色沉了下来。
这女人,分明往日最是柔顺温婉,怎如今变得这般泼辣难缠?
他强压着不耐,叹了口气,伸手去揽她,温声劝道,“姝儿,你该信我,纵使官差来了,我也必会护住你们母子周全。只是眼下,姜明欢那儿似乎有些失控了……”
林姝儿猛地挣脱,盯着贺怀谦,声音近乎嘶哑。
“你连姜明欢都拿捏不住,何谈去官府面前抢人?怀谦,一个月,若你还不能解决,我便抱着孩子去伯府求她。届时,全京城人都知道,你贺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此言一出,贺怀谦脸色陡变。
“你疯了?!”他几乎是低吼出来,一把抓住林姝儿的手臂,捏得她生疼。
林姝儿泣不成声,眼泪模糊了脸颊,却仍咬着唇不肯退让。
“我即便疯了,也是被你逼的。你要我懂事、识大体,我便无名无份地跟着你,受人耻笑。可孩子又该如何?他有何错!”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只有孩子哼哼唧唧,在二人的僵持间回荡。
贺怀谦盯着她的脸,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厌她此刻的歇斯底里,却终是无法割舍。
许久,贺怀谦才深吸一口气,重新挤出一抹笑意,“姝儿,你我走到今日,实在不易。你放心,一个月内,必给你一个交代。”
他温声哄劝,“好了别气了,你与孩子,终归是我的牵挂。”
说罢,他再次伸手,将林姝儿连同孩子一起揽入怀中,又伸手替她拭泪。
只是此时,他的眼中,却只剩了冰冷的算计。
此事,已再无退路。唯有尽快拿下姜明欢,方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