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像不一样了。
永宁伯府,二房院内。
“什么?她自己漂远了?”
二太太王氏猛地站起身,脸色难看,“那怀谦岂不是白跳下去了?”
贴身嬷嬷周妈妈低声道:“太太别急,贺公子说了,大小姐并未起疑。”
王氏冷哼一声,重新坐下,指尖摩挲着茶盏,幽幽道:“这丫头命倒是大。不过无妨,待他们成亲,这伯府还不是任我拿捏”
嬷嬷谄笑道:“太太英明。”
王氏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暮色四合时,姜明欢的马车终于驶入永宁伯府。
车帘掀开的刹那,姜明欢看见父亲竟亲自候在门前,身旁立着那个沉默如影的庶兄姜顺。
“欢儿!”姜行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欲扶又止,指尖微微发颤,还沾着未干的墨迹,显然是从书房匆匆赶来。
姜明欢鼻尖一酸。
前世她因母亲离世,怨恨父亲多年,后来每每相见,不是冷着脸行礼,就是为贺怀谦的事争吵。直到父亲死后,她在整理书房时,才发现那一匣子未曾寄出的书信,信里满是对她的挂怀与思念,可那时已是天人永隔。
"父亲,”姜明欢扑进那个熟悉的怀抱,哽咽着攥紧父亲的衣角,“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姜行山浑身僵住。他轻轻拍上女儿的背:“回来了,回来就好。”
“妹妹受惊了。”姜顺突然上前。
“庄子上送来的安神茶…….”
“不必了。”姜行山打断,下意识将女儿往身后护了护,“府医已经备好药膳。”
话出口又觉不妥,略显尴尬地补充,“你……你也辛苦了。”
姜明欢心头剧震。
此刻她才看清,父亲看姜顺的眼神里,除了疏离,竟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戒备。
而此时,姜顺垂下的睫毛掩住了眸光,唯有腰间那枚陈旧的玉佩——据说是当年他娘带来的“信物”,在暮色中泛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