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凑近了些,检查他的伤势。
两个人挨得很近。
玉笺的呼吸起伏,总会不经意间落上去,引来细微的颤栗。
她连忙紧张地问,“殿下,你疼吗?”
“无妨。”烛钰的声音传来,有些低哑。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肌肤显得异常白皙,烛钰的颈侧,锁骨乃至胸膛上方,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仍在渗血,像是不会愈合。
尤其是后背那道深可见骨的贯穿伤,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刺目。
玉笺从他脖颈处的割痕开端,动作极轻,尽量避免磨痛他。
先是小心地擦去凝固在肌肤之上的血污,又小心翼翼地将沾染在伤口附近的细碎的沙砾用湿润的布角细细擦拭干净。
她担心擦拭会牵动他的伤口,便俯身凑近,凝神屏息。
温热的呼吸更近了,在他皮肤上极为清晰,玉笺对此无知无觉。
烛钰却猛地打了个寒颤,喉咙里溢出一丝压抑的气音,隐忍住没有出声。
玉笺能感受到手下的肌肉骤然绷紧,泛起一阵细密的痉挛与战栗。
这种反应似乎介于难耐的刺痛与隐秘的慰藉之间,令人难以分辨。
她绕到他身前,看他的表情。
烛钰侧过头,视线游移,避开她的眼。
两排浓密的长睫遮住眼眸。
与此同时,他脖颈处道道青筋浮起,像是在极力隐忍痛苦。
玉笺抿唇,想,烛钰一定很痛很难熬。
他现在这个模样,找不出昔日高高在上的太子威仪。
于是她更加专心的垂眸擦拭他胸口与腰腹,轻柔地对待那些伤痕。
擦拭着擦拭着,玉笺手顿了下,发现他腰上的皮肤漫上一层浅粉色,手指摸上去,紧绷的肌肉僵硬如石,无论如何都无法放松。
难道是她下手太重了?
玉笺将动作放得更轻,甚至会俯下身轻轻吹一吹。
但不管怎么做,他似乎都在越来越疼。
烛钰异常安静,即便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也未曾泄出一丝声响。
她的手指一路向下,目光落在他掩于衣料之下的腰腹腿际,发现他将那些衣物攥得很紧。玉笺明白这是拒绝之意,便不再试图清理下半身的伤处。
“殿下,等见了村民,我问问他们这附近有没有草药。”
烛钰喉结轻轻滚动,眸色转深,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没有扫她的兴。
玉笺将洗净拧干的衣物重新给他穿回去,动作轻柔缓慢。
烛钰的肢体显得有些僵硬,似乎极不习惯被人这般照料伤处,又或是如对待孩童一般整理衣衫。
也是。
玉笺想,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