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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副武装的陈一鸣坐在轿车中。
“喂,晖洁?”
电话在漫长等待后才接通。
“嗯……”
“现在有空吗?”
电话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模糊:
“我刚才在午睡……”
“那好,帮我查一个人。是我这次比赛更换的对手——罗斯季拉尔夫·瓦西里耶维奇·弗兰格尔。”
“哦,你什么时候上场?”
“两点半。”
“不是?你不早点说?现在才让我帮忙?”
“骑士协会临时更改的。你别废话了。”
“好……为什么是个乌萨斯人?”
陈一鸣有些不耐烦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个乌萨斯人。”
“……赛场上绰号‘黑男爵’,这不是正式的封号吧?”
“你问我?”
“你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真讨厌。在当地的社保数据库里查不到这个人,他还没有卡西米尔的国籍或者永居。”
“你舍近求远了,直接从骑士协会的在册选手名单入手。”
“哦,封号仍在审批中。这是个典型的科技选手啊?他居然用动力铠甲参赛?”
“比赛原则上不能用这种……军用装备吧?”
陈晖洁解释了:
“他以‘残疾人’的身份参赛,然后声称……这些只是辅助行动的外骨骼。”
“幸好今天是我亲自上场。能查到他的比赛记录吗?”
“不多。有一些小型赛事,但公开的十场是全胜。”
“上了科技还赢不了,那就是纯废物了。”
“他目前还是乌萨斯国籍,大概率和……整合运动有关,呃,不过报道很少,只有《红酒报》的几篇文章,用夸张的标题宣称这是乌萨斯军方的特务。”
陈一鸣有了思路:
“嗯,以后我们也可以买通《红酒报》发一些消息,利用《红酒报》的信誉替我们做掩护。”
“啊?这样不行吧?很多市民还是相信《红酒报》的,你、你这样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这不简单吗?隔一段时间再让他们发一篇内容、立场完全相反的文章就行了,造谣、辟谣、反辟谣,几轮下来真相就扑朔迷离了……这当然是险招,但我觉得我们不可能一直封锁秘密,迟早会有泄露的时候。”
“……我不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乌萨斯人还能在卡西米尔混得这么开?他的讨论度并不低,你之前的大部分选手真就是一点讨论度都没有。”
“乌萨斯国籍,疑似军方背景……想受欢迎很简单,在社交媒体上使劲抨击乌萨斯、赞美卡西米尔就行了,营造出皈依者狂热的人设。这里的人对乌萨斯带有莫名其妙的、不理性的敌视,却又无比在意乌萨斯的看法,是自负与自卑的双重体现。”
“知道了,大教授……他比赛的时候手脚一向不干净,对手受到过国民院的多项起诉,交了不少保释金。粉丝的成分很复杂,既有精神乌萨斯人,也有人偏爱他的暴力战斗风格。”
“我的粉丝都是什么成分?”
“仇白替你出场几次之后,女粉丝多了不少;还有人说,你的粉丝应该都很有钱,因为你收到的应援礼物都很贵重。”
“你让黛丝特悠着点,慢慢洗。”
“好了,你还有什么想让我调查的?”
“这个叫弗兰格尔的人,他的身份广为人知吗?”
“绝大多数观众不会去关注这些冷门选手的,只有打出名堂了才会广为人知。”
“嗯……我想制造一些话题,毕竟我这个身份当了太久的哑巴,如果不能抓紧时间爆个大的,日后很难有舆论影响力。”
“你想干什么,直说吧?”
1098年6月19日,大骑士领,14:35
绰号“黑男爵”的弗兰格尔身披黑灰色的重甲登场了,
虽然名气不大,派头倒是不小,
还迟了一段时间才入场(有可能是骑士协会通知晚了)。
盔甲内绝对有增高手段,对手整个人站那都快有姚明高了,
陈一鸣不得不仰视他,
而对手并未低头看他。
这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手很飘、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