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开玩笑的。”
闪灵拿起了剑:
“先尝试一下效果吧,就在这里。”
“我……担心还是控制不好力度。”
“没事,丽兹,你在边上搭把手,稍微弱化一下法术强度。”
“嗯。”点头时,她额前的刘海也在跟着晃动。
“弑君者。”
“我站门边上了。”
陈一鸣举起了左臂,胸前的符文产生了更加明显的灼烧感,
红光次第闪现,从肩部一直传到前臂,
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这样尝试、
还是由于夜莺施加的影响,
他感觉这次施法格外费劲,
令他想起了初学法术的那段时日。
手掌正对着拄剑的闪灵,
光芒于掌间不断汇聚……
击发后,
屋内一阵晃动,
清脆的破裂声随之响起,
闪灵的秀发在风中飘逸,高高扬起。
他的法术击碎了旁边的窗户,
幸好……附近没有相同高度的楼房。
“怎么回事?”
闪灵拖着长发,走向了窗边:
“法术的轨迹是弯曲的,你没有控制好。”
夜莺安慰他:
“没关系,这只是第一次而已。”
“已经够吓人了。”弑君者也做出了评价。
闪灵合上了空荡荡的窗框,
但是高处的风依旧源源不断地涌入屋内,
几张白纸、几卷绷带也被吹起。
闪灵伸手唤起了土石,
将缺口暂时封上了。
“这不是你的招数吗?”
“这是泥岩的招数。”
闪灵不开心地纠正道:
“这明明是土石之子的巫术。戈渎曾经让整座卡兹戴尔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然后用余生的时间去加固它。”
“柳德米拉,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我一上午没看消息了。”
“你不能自己拿嘛?”
陈一鸣直直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好吧好吧。”
终端被抛到了他的手上。
“……我想请个秘书了。消息怎么这么多?”
弑君者凑到了他的身边:
“仇白不能帮你处理吗?”
“不敢指望她了。就那么一点小事,她和陈晖洁都要吵半天。”
“她跟我们不一样……她单纯是为了你才跟过来的,可能送葬人的动机都比她充分一点。”
“也不用这么讲她吧。”
“其实我一直都不太理解你们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呵,你要这么说的话,世上的相逢,也没有多少是必然的。当年,塔露拉要是早一天、晚一天路过那个小村子,我又怎么能活下来?”
弑君者问道:
“你既然那么在乎塔露拉,为什么还会和仇白在一起?”
“……”
“这个问题看来太复杂了。”
“好吧,也没什么好回避的。我当时就是感觉太痛苦了,要是有个人能安慰我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在炎国待那么久?”
“卷入了一些事件,我原本想早点离开的……如果只在那里待三四个月的话,我不会想着先找个伴的。”
“什么事情要耽误你一年?”
“炎国内部的问题,而且这事还没完。”
“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事情吧?”
“应该不会……也说不准,我早就被炎国的事情波及到了,你还记得我的镯子吗?”
“哦——是有那么一回事。”
“那件东西,怎么说呢,就是一个长生者的一部分……”
“就像史尔特尔的武器?”
“嗯,对。我的手臂,也是那些人的造物。”
“哦……”
陈一鸣转头问道:
“闪灵,我现在能走了吗?”
“如果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你已经可以穿上衣服了。据目前观察,符文的状况十分稳定。”
“好,忙完了我再回来练练手。”
1098年6月19日,大骑士领,13:45
地下车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