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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拳头,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
“陈严要是说了,我怎么办?物流园的账册虽然转移了,但他知道海外账户的事!”
“知道不代表能说清。”
洪鸣的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没松口,
“我会让人去跟陈严的律师对接,让律师在会见时给陈严带话——只要他扛住,事后洪家会保他全家,还会给一笔足够他下辈子衣食无忧的钱。陈严是律师出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不会拿自己和家人的未来赌。”
原来洪鸣不是“不管”,而是有更稳妥的后手。
他没选择硬碰硬干预办案,而是从“稳住陈严”入手,用利益和安全承诺让陈严闭嘴。
这比动用省厅关系更隐蔽,也更安全。
洪晓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不满:
“那要是到时候李娜还不放人怎么办?”
“那就再说。”
洪鸣的声音里透着疲惫,
“现在最重要的是别添乱。你待在别墅里,别出门,别给李娜任何抓你把柄的机会。陈严的事,我会盯着。”
洪鸣挂了电话后,立刻拨通了副厅长的电话,却不是让他干预办案,而是叮嘱:
“谢伟那边有任何动静,立刻告诉我。另外,盯着Y市市局的办案进度,尤其是陈严的协助调查情况,有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他没赌,也没退,只是在“安全边界”里,悄悄布下了另一层防线。
他要等,也等谢伟和君凌的反应。
这场博弈,比的不是谁更急躁,而是谁更能沉住气。
市局审讯室的时钟指针,正一步步逼近“协助调查”的时间截止点。
距离陈严被释放不足六小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陈严的律师拿着《律师会见函》走了进来,函件上盖着律所和司法局的双重公章。
按规定,李娜无法阻止,不能干预两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