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轻声说道。
接下来的三天,阿史那云歌寸步不离地守在孩子身边,不断地用净炭熏烤着他,为他擦拭身体,喂他喝水。
她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虚弱到了极点,但她却始终没有放弃。
第七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帐篷的时候,那个原本奄奄一息的幼童,突然睁开了眼睛,出了一声清脆的啼哭。
整个牙帐,都因为这声啼哭而沸腾了。
所有的人,都涌到帐篷外面,想要看看到底生了什么。
当他们看到那个原本已经病入膏肓的幼童,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时,全都震惊了。
老可汗颤巍巍地走到阿史那云歌面前,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这火……真能通神?”
阿史那云歌抚摸着火炉,淡淡地说道:“它不通神,只救人。
但救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神迹。”
与此同时,在通往轮台的焉耆古道上,薛仁贵正率领着飞骑军,押运着第二批火政炉。
“将军,这鬼天气,真是要了老命了!”
一个冻得鼻涕直流的士兵抱怨道,“这暴风雪,都下了三天三夜了,再这么下去,咱们非得冻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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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面色沉静,眼神却异常锐利。
他紧紧地盯着前方,仿佛要看穿这漫天的风雪。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他沉声说道。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座城池。
“将军,是焉耆城!”
一个士兵兴奋地喊道。
薛仁贵精神一振,立刻命令队伍加前进。
然而,当他们来到城门下时,却被守城的士兵拦住了。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厉声喝道。
“我们是大唐的军队,奉命押运火政炉,前往轮台!”
薛仁贵沉声说道。
“火政炉?”
那个将领冷笑一声,“我们国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焉耆城!
你们还是赶紧滚回去吧!”
“为什么?”
薛仁贵皱着眉头问道。
“哼,巫卜示警,外来之火将灭国祚!
你们的火政炉,会给焉耆带来灾难!”
那个将领傲慢地说道。
薛仁贵顿时怒了,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指着那个将领的鼻子:“你敢阻拦大唐的军队,是想造反吗?”
“造反?哼,我们焉耆人,可不怕你们这些外来者!”
那个将领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爆一场大战。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薛仁贵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收起佩刀,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既然你们不让我们进城,那我们就待在外面!”
说完,他命令士兵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搭设起一座简易的火篱。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一个士兵不解地问道。
“救人!”
薛仁贵沉声说道,“既然他们怕我们的火,那我们就用火来救他们!”
他命令士兵打开火政炉,烧起净炭,然后公开治疗那些冻伤的百姓。
那些原本对唐军充满敌意的百姓,看到唐军竟然真的在救助他们,全都震惊了。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接受治疗,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一些痊愈的百姓,主动回到城里,向他们的亲人朋友讲述唐军的善举。
“唐军的火,不是什么灾难,是救命的火啊!”
“他们真的在救人,我们不能再被国王和巫师蒙蔽了!”
三天后,城中爆了饥民哗变。
那些原本对唐军充满敌意的百姓,打开了城门,迎接唐军进城。
薛仁贵没有杀戮,他只是逮捕了那个顽固的国王和那些蛊惑人心的巫师,然后扶立了一个亲唐的贵族,担任摄政。
临行前,他留下了一句话:“以后你们的神,得学会和炉子共存。”
潭州,一处偏僻的山谷中,苏敬站在一个坍塌的地下炭窑遗址前,眉头紧锁。
窑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