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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刘法抹功(3 / 4)

金盔,暗叹一声。方才他算准察哥回头瞬间,取的是察哥喉下三寸,不想这党项老将反应奇快,竟在中箭前刹那完成缩头、沉肩、收腹三个动作,让羽箭偏了半寸。箭杆擦着金盔内侧飞过,在盔沿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

癿秋拍马追去,俯身捡起落在草丛里的金盔,指尖触到盔顶凹陷处的箭痕,忍不住咋舌。

刘錡盯着察哥远去的背影,手指摩挲着弓上的防滑纹——他知道,这党项名将经此一役,定对他恨之入骨,来日战场相见,必是生死恶战。

几人避开西夏溃兵,向侧面奔去,刘錡懊恼刚才的失手,一语不发。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和他并驾齐驱的癿秋在旁看得是目眩神迷,却没注意一支流矢正从斜刺里飞来。

“小心!”刘錡眼角余光瞥见寒光,猛然侧身抓住癿秋手腕使劲一拉。流矢擦着她的锁子甲飞过,在肩甲上划出一道火星,惊得她差点坠马,冷汗瞬间浸透中衣。

刘錡喝:“战阵之上,你怎可三心二意?你知不知道,刚才那箭差点要了你的命!”

他的喉结因愤怒而剧烈滚动,手掌握住她的护腕,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癿秋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昨夜他在篝火旁替她调试马镫的温柔模样,此刻却像换了个人,眼中只有冰冷的杀意。

金盔从她掌心滑落,磕在马鞍上发出清响,她眼眶一红,突然觉得好委屈。自己跟着他翻山越岭,冒死冲阵,不过想多看他几眼,却换来这般训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倔强地咬住下唇,将金盔往他怀中一扔,打马飞奔而去。

直到申时已过,刘錡带着亲兵营才赶到到刘法大营。此时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之上。

宋军士兵有的在安营扎寨,木桩砸进地里的“咚咚”声与士兵的咒骂声此起彼伏;有的在收敛同袍尸首,用草绳将尸体捆在马上,血水滴在马臀上,染出斑驳的红;有的在割取夏兵首级,刀刃不够锋利,便踩住尸体后颈,双手用力撕扯,颈骨断裂的“咔嚓”声让初上战场的新兵脸色发白。远处,几个伙夫挑着饭桶走过,饭香混着血腥,令人反胃。

刘法的大帐矗立在谷口中央,帐前旗杆上黑色的“刘”字大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刘錡掀开帐帘,热气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只见刘法端坐在虎皮椅上,面前案几摆着羊皮地图,几员裨将分立两旁,每人腰间都挂着新缴获的西夏兵器,当时西夏的冶金锻造技术的确领先中原不少。

“巩州兵马督监刘錡,见过大帅。”刘錡叉手施礼,甲胄上的血渍蹭在帐帘的麻线上,留下暗褐的印记。

刘法抬眼,目光在他染血的铁面甲上停留一瞬,便像被烫到般移开,手指继续敲打着地图上的仁多泉城标记:“令尊现在何处?”语气平淡,仿佛方才击溃夏军的不是眼前之人,而是帐外的一阵风。

刘錡一愣,拱手道:“父亲率部出会州,沿黄河西进,此刻却不知已到何处。”

刘法手指敲了敲地图:“嗯?你没和令尊在一起?”话里带着隐隐的质问,右侧一员名叫张显忠的裨将忍不住嗤笑一声,用刀柄碰了碰身旁的同僚,两人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刘錡心头火起,却压下语气:“父亲命末将率轻骑急进,两日前已至古骨龙外围。然谷道内有夏军烽火台,若强行通过,恐遭步跋子伏击——”

话未说完,刘法已挥手打断,从案几上拿起一卷捷报,扬声道:“张将军此战击溃夏军右翼,斩首三百,当记头功。”

帐中响起参差不齐的喝彩,张显忠得意洋洋地抚弄着新得的西夏金错刀,刀鞘上的宝石在火光下流转,恰与刘錡鞍上察哥的金盔遥相辉映。

“末将营中尚有军务——”刘錡心下郁闷,拱手欲退,刘法却已闭目养神,只挥了挥手,袖口拂过案几上未动的庆功酒,酒坛上的红绸花歪在一边。

刘錡走出帐外,暮色已浓,亲兵牵过战马,马嚼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癿秋躲在辕门后,见他出来,连忙低头整理马鞍,却不小心碰响了挂在鞍后的金盔。刘錡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却又抿紧嘴唇。她昨夜为他缝补战袍的针眼还在袖口,此刻却像隔了层冰墙,谁也不愿先开口。

回到本营,李孝忠正在指挥士兵整理战利品,几箱夏军的精铁箭矢堆在篝火旁,火光照着他铠甲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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