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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47集 山楂泣血(1 / 3)

推开“山楂园”那扇虚掩的木门时,铁钎的冷意顺着掌心爬上来,像攥着块刚从矿洞深处刨出的冰。门轴发出“吱呀”的哀鸣,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撞在结满蛛网的篱笆上。院里的山楂树在晨风中抖落露水,“嗒”地砸在青石板上,像谁在数着剩下的时辰。枪口的黑洞从树后探出来,我看清那枪管上的刻痕——三道交错的划痕,是王室卫队的制式标记,去年冬天,就是这种枪指着矿工们的头,逼他们在“自愿降薪”的文书上按手印,麦卡锡失去的那条胳膊,就是被这种枪的子弹打断的。

“雷肯别的种,果然有胆子。”树后转出个穿黑大衣的老者,银发在晨光里泛着霜色,手里的枪却稳得像焊在手上。他左脸有道斜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沟壑里还嵌着点洗不净的煤灰——父亲的账册里画过这道疤,旁边注着:“1839年冬,西矿道护矿工,马刀所伤”。“奥康奈尔议员?”我握紧铁钎,指腹抠进柄上的刻痕里,那是父亲亲手凿的矿脉图暗记,此刻硌得掌心发疼,像要嵌进肉里。

老者突然笑了,笑声里裹着痰音,像风刮过生锈的矿车。他把枪往腰间一别,露出大衣下的麻线马甲——针脚歪歪扭扭,是孤儿院的孩子们缝的,领口还别着片干枯的山楂叶,叶脉清晰得像老人手上的青筋。“还认得我这把老骨头。”他往石桌旁的藤椅上坐,动作迟缓却稳当,椅腿在青石板上划出细痕,“刚才用枪对着你,是怕你是格雷森派来的细作。那狗东西的人,最近总在巷口晃悠,靴底沾着的泥,跟议会大厦台阶上的一个味。”

里屋传来木勺碰撞陶罐的轻响,玛吉婶端着个粗瓷碗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正是科克麻田边那个教孩子们编结的老妇人。她的发髻上别着根麻线缠的簪子,是去年杰克用山楂树枝给她做的,此刻正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早听说大小姐要过来,”她把茶碗往石桌上一放,热气裹着酸香漫开来,“昨儿就把山楂干焙好了,是去年西矿道旁那棵老树上结的,甜里带点苦,像极了这些年的日子。”

我盯着碗里浮沉的山楂干,突然看见碗底沉着个东西——是枚麻线编的“锁山结”,结心嵌着粒红麻籽,正是杰克塞给我的那种,麻线的纹路里还沾着点西北坡的红土。“这结……”

“是芬恩让我给你的。”奥康奈尔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层层打开,露出叠泛黄的报纸,纸张边缘脆得像枯叶。头条标题用红墨水圈着:“西矿道爆炸,三十矿工遇难”,旁边印着父亲跪在矿口的照片,他的粗布褂子沾满血污,怀里抱着个盖着麻毯的担架,那是查理的尸体。“当年他们说这是意外,”老人的指节敲着照片边缘,那里印着格雷森的名字,“可你看这张,格雷森的人在爆炸前半小时就撤离了,比谁都清楚会出事。”

玛吉婶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她眼角的皱纹,把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被揉皱的麻毯。“老议员当年在议会拍了桌子,说要彻查,”她往我碗里加了勺蜂蜜,蜜罐上的麻线盖绳打着“双环结”,是芬恩教她的,“结果被按上‘通敌’的罪名,关进地牢三个月。出来时,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可他攥着这报纸,说‘只要我还有口气,就得让真相见光’。”

正说着,院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有人拖着受伤的腿在跑。奥康奈尔猛地抓起枪,枪托在石桌上磕出闷响,玛吉婶的手快如闪电,把奥康奈尔刚铺开的账册塞进灶膛后的暗格,动作熟稔得像每天都在演练。翻墙进来的是个穿矿工服的小伙子,裤脚还在滴血,染红了青石板上的露水,他扑到奥康奈尔面前,膝盖“咚”地砸在地上,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麻秆:“议员!东海岸……布伦丹少爷他们……被卫队围住了!科林少爷带着账册去议会,半道上让人劫了!听说是格雷森亲自带的队,说要……要活剥了科林少爷的皮!”

铁钎“哐当”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时,指尖触到上面的冷汗,滑得几乎握不住。奥康奈尔把枪往肩上一挎,枪带勒得黑大衣紧绷,露出里面马甲上磨破的洞。他从墙角拖出个木箱,锁是用铁丝拧的,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里面是十几把磨亮的短铳,枪柄上都缠着麻线——是矿工们用矿灯烤过的,带着点机油和汗味,握在手里还能感觉到残留的体温。“玛吉,带大小姐从地窖走,去科克找肖恩,他知道怎么联系欧洲的盟友。”他往我手里塞了张地图,羊皮纸边缘卷得像朵花,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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