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大家一起使劲。
您看这田,少了谁的力气都不行。
就像这共壤麦,得石楠麦和初心麦缠在一块儿,才能长好。”
忙到后半夜,药终于抹完了。
雨也小了些,淅淅沥沥的,像在说悄悄话。
香农河的水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像在哼着古老的歌谣。
雷蒙德坐在田埂上,望着田里的麦芽,它们在马灯光里轻轻摇晃,叶片上的蓝药沫闪着光,像在点头道谢。
肖恩·墨菲递过来块麦饼,是艾琳做的那种,用共壤麦粉和桂花做的,带着熟悉的甜香:“你说,咱们能守住这些苗吗?”
雷蒙德咬了口麦饼,甜香在舌尖散开,像艾琳在身边一样。
他望着远处的黑水河方向,那里此刻应该也是一片灯火吧,艾琳会不会正坐在田埂上,看着他们种下的麦芽?“能。”
他笃定地说,“你看这麦芽,挨过冻、淋过雨,可根扎得越来越深了。
就像香农河的农户,再难的日子,有了盼头就能熬过去。”
肖恩·墨菲没说话,只是望着田里的麦芽,忽然笑了:“等麦收了,我一定去黑水河看看。
看看能种出共壤麦的土地,到底长啥样,看看能教出你这样徒弟的艾琳,是个什么样的人。”
雷蒙德也笑了,他想起艾琳说过,等他回去,就用新麦粉做麦糖,熬得黏黏的,能拉出长长的丝来,像麦芽糖一样甜。
到时候,他要带肖恩·墨菲尝尝,让他知道,黑水河的麦香,和香农河的一样甜,一样能暖透人心。
雨停的那天清晨,太阳终于出来了,像个害羞的姑娘,慢慢掀开了灰色的面纱。
阳光洒在田里的麦芽上,叶片上的水珠闪着光,像缀了满树的星星。
之前受冻的麦芽抽出了新叶,嫩得能掐出水来;带着锈病的叶片也渐渐转绿,褐点慢慢褪去;连香农河边最让人揪心的低洼田,都冒出了嫩黄的新芽,像刚出生的小鸟,怯生生地探着头。
老肖恩·奥康奈尔提着篮子,给每片田垄都插了块木牌,上面用盖尔语写着“护苗有责”
。
他说:“以后每天都派人守着,看温度、看湿度,再不能让麦芽遭罪了。
谁要是不尽心,我第一个不饶他!”
农户们都笑着应好,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雷蒙德站在田埂上,看着农户们给麦芽浇水、除草,看着孩子们用麦秆编着小玩意儿,看着老芬恩坐在田边,用风笛吹着新编的歌谣,调子轻快得像麦芽生长的声音。
忽然觉得,这些麦芽早已不只是麦子——它们是希望,是把黑水河与香农河连在一起的线,是让不同土地上的人们心连着心的纽带。
风拂过,麦芽轻轻摇晃,出细碎的声响,像在说:别怕风雨,我们正长大。
雷蒙德知道,这些经历过风雨的麦芽,定会结出最饱满的穗子,就像那些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