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她的双眼紧闭,嘴唇因痛苦而变得毫无血色,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她试图凭借着坚强的意志站起来,可双腿却如灌了铅般沉重,软弱无力,根本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刚勉强直起身子,便“扑通”
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她在冰冷的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却无人应答,只有呼啸的寒风依旧无情地刮过,似在冷漠地旁观着这一切。
陈芷妍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嘴里出微弱的呻吟声。
周围没有人经过,她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份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陈芷妍在一片混沌中,意识渐渐回笼。
她感觉自己仿佛从一个黑暗幽深的梦境深渊,艰难地向上攀爬,终于浮出了水面。
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破旧床顶映入眼帘,她这才觉自己已躺在了家中那张温暖却略显破旧的床上。
转过头,便看到母亲陈秀芸紧紧地守在床边,她那憔悴的面容上,泪痕纵横交错,像是干涸大地上错乱的沟壑。
双眼因为过度的焦急与哭泣而红肿不堪,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担忧,一刻也不离开陈芷妍的脸庞,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一般。
景辰和两个妹妹也都挤在床边,小小的身躯紧紧相依,他们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恐惧。
景辰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姐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害怕;两个妹妹则相互依偎,小声地抽泣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大声哭出来,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氛,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妈……我这是怎么了……”
陈芷妍虚弱地问道。
陈秀芸见女儿苏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旋即又被忧虑填满。
她紧紧握住陈芷妍的手,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孩子啊,你可算是醒了!
你在山上晕倒了,可把妈给吓坏了!
还好啊,得亏小秋和霖菲现你晕倒了。
两个孩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背回了家。
你说,你这肚子怎么就突然疼得这么厉害啊……”
说到这儿,陈秀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可那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满心的担忧与恐惧化作泪水,不停地流淌。
陈芷妍听闻母亲的话,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弄清楚究竟生了什么。
她紧闭双眼,试图从脑海中那团混乱的迷雾里,梳理出事情的经过。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又渗出细密的汗珠,神情显得无比痛苦而专注。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杂乱无章地闪现,可却拼凑不成完整的画面。
她依稀记得,自己在山林里砍完柴准备下山时,肚子突然像被无数尖锐的针同时刺入,一阵剧痛袭来。
那疼痛如汹涌的浪涛,瞬间将她淹没。
之后的一切,就像被一层厚重的黑幕遮住,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穿透这层屏障,去看清后面的情景。
她只记得那刻骨铭心的剧痛,而后便是无尽的黑暗,其他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陈芷妍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看着母亲和围在床边的家人,虚弱地摇了摇头,“妈,我……我只记得肚子特别疼,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自山林那次晕倒之后,陈芷妍的身体状况便如断崖式下跌,每况愈下。
曾经那个能在山林间灵活穿梭、砍柴背柴的她,如今每日只能虚弱地蜷缩在那张窄小的床上。
哪怕只是想要微微起身,对她而言都仿佛是一场无比艰难的战斗,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让她气喘吁吁、冷汗直冒。
看着女儿被病痛折磨得日渐憔悴,身形愈消瘦,陈秀芸心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不得安宁。
她四处打听,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