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压低声音在亲卫耳边吩咐了几句。
那两个突厥人听了崔澄的话,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站起身来。
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随意,甚至可以说是傲慢,完全没有把崔澄放在眼里。
只见他们非常随意地向崔澄拱了拱手,便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帐外走去。
崔澄的亲卫见状,急忙追了上去,似乎是要传达一些重要的信息。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裴由先身边的商贾,对刚才的事情仍然心有怨恨。
他看到那两个突厥人如此傲慢地离开,心中的怒火更是被点燃,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蛮夷就是蛮夷,粗鄙不堪,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然而,崔澄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冷冷地瞥了那商贾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那商贾被崔澄的目光一扫,顿时浑身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再也不敢多言一句。
待那两个突厥人离开之后,崔澄便开始着手准备明日的行事。
他将手下的亲信们都召集到了营帐之中,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具体的行动计划和细节。
“卢管事,突厥索要的盐铁,还有钱粮之物,你们一定要准备妥当。
明日突厥围城之后,务必要想办法将这些物资给他们送去。
否则的话,那些蛮夷恐怕真的会不顾一切地攻城啊!”
崔澄面色凝重地对面前的卢管事嘱咐道。
这个卢管事,正是孟阿布曾经在朔方城内见过的范阳卢氏的卢业。
他本是卢氏族长卢齐卿家中的管事,负责处理卢氏与突厥之间的往来事宜。
卢氏与突厥之间的勾结,一直都是由卢业在暗中操持。
崔澄虽然对卢业这个管事无需太过客气,但毕竟看在卢齐卿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有丝毫怠慢。
毕竟,卢齐卿不仅是范阳卢氏北祖大房的族长,更是在朝中担任着司刑寺少卿这一要职。
从司刑寺的角度来看,卢齐卿可以说是厉延贞的顶头上司。
恐怕让他们两人都意想不到的是,他们居然还会在同一个衙门里共事。
“崔将军无需担心。”
卢业保证道:“小人绝不敢怠慢,一切事物早已准备妥当,只等将军吩咐,便可送出城去。”
崔澄闻听此言,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微微颔,表示赞同地说道:“如此安排,确实甚妙。
那就有劳卢管事您了,今晚就将东西装车准备妥当。
倘若明日围城之后,能够觅得良机,就将这些东西顺利送出去。”
卢业赶忙躬身应道:“小人遵命!”
说罢,他便起身告辞,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营帐。
然而,卢业刚刚离去没多久,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仿佛预示着有什么紧急情况生。
紧接着,只见先前那名追逐突厥人的亲卫,神色惊慌地一头闯了进来。
“将军!”
亲卫一进营帐,便气喘吁吁地向崔澄禀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焦虑,“突厥人……被拿了!”
崔澄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心中暗自思忖,突厥人此刻被抓,这岂不是意味着他们的计划极有可能会败露?如此一来,他们所面临的处境将会变得异常凶险。
“属下亲自护送突厥人从东城门出城,然而,当抵达东城门时,却未见崔校尉的身影。
取而代之的,竟是郭总管手下的亲卫。
这些亲卫一见到突厥人,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拦截。
由于事突然,属下根本来不及营救,更不敢贸然上前,生怕被他们察觉,只能无奈地返回,向将军禀报此事。”
崔澄听完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眉头紧蹙,满脸凝重地追问道:“那崔磊人呢?他究竟去了哪里?”
“属下已询问过守城的士卒,据他们所言,崔校尉之前曾说要去城中的勾栏会会那些小娘。
郭总管的亲卫在接管东城门时,也曾派人前往勾栏寻找,但最终并未找到崔校尉的下落。”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