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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亲卫听到郭澄的呼喊,赶忙走进大帐,他脚步轻盈,动作迅,显示出训练有素的素质。
郭澄挥手示意亲卫靠近,然后压低声音对他吩咐道:“你亲自带人出城一趟,务必找到今日入城的羽林卫。
找到他们后,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孟校尉。
记住,一定要确保信件安全送达,不能有任何闪失。
如果孟校尉同意的话,你就连夜带他们从东城悄悄进来,我会安排人在东城门接应你们。
此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小心谨慎行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现你们的行踪。”
亲卫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总管放心,小的定然不负所命!”
郭澄今日一整天都显得异常,亲卫自然明白这次任务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可能引严重后果。
他向郭澄保证之后,转身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大帐之外。
望着亲卫离去的方向,郭澄的心情愈沉重,他缓缓跌坐在榻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个羽林校尉孟阿布并非像薛怀义那样的无赖泼皮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郭澄在幕府中惆怅不已的时候,崔澄却在自己的营帐内,悠然自得地品味着面前的美酒。
帐中的其他几个人也同样欢畅地痛饮着,营帐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和欢快的气氛。
“崔将军,听闻今日你将郭澄手下两火斥候都给拿下了?”
下右侧一个商贾满脸谄媚地笑着,向崔澄问道。
崔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端起面前的酒盏,轻抿一口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不错,正是如此。”
商贾听闻,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会不会引起那家伙的怀疑啊?毕竟郭澄可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崔澄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放下酒盏,缓缓说道:“当然,若是这种情况下,郭澄还没有任何怀疑的话,那他这个行军道总管就太无能了。”
商贾闻言,心中稍安,但仍有些疑虑,追问道:“将军何意?难道不怕他难吗?”
崔澄却不屑地冷笑一声,正想要回答,却突然注意到询问之人下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正悠然自得地举着酒盏,惬意地细细品尝着,脸上没有丝毫其他人的担忧之色。
崔澄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为何面对如此局势,他竟能如此镇定自若?于是,崔澄转头对那年轻人言道:“裴郎君,看来你对这件事并没有任何担忧啊。
不知裴郎君可有什么高见?”
年轻人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酒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崔澄。
厉延贞若是在这里,恐怕会惊愕得合不拢嘴。
因为眼前之人,竟然是当年在下阿溪时出现过的裴由先!
他可是前宰相裴炎的嫡孙啊!
想当年,裴由先在下阿溪与徐敬业叛军勾结,同时受到裴炎的株连,被判处流放岭南那烟瘴之地。
按理说,裴炎一脉的人虽然没有被过多牵连,但像裴由先这样勾结叛军的人,绝对不可能得到任何赦免。
然而,此刻他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朔方城崔澄的营帐内,而且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惊讶。
这只能说明,他也许早就从岭南逃脱出来了。
如今的裴由先,与当年相比,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
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沉稳之色,更给人一种颇有城府的感觉。
只见他嘴角微扬,微笑着对崔澄说道:“崔叔父,您又何必如此追问呢?依小侄之见,您肯定是希望那郭澄前来难吧。
只要他敢闯进这座大帐,这总管的位置,自然就非叔父莫属啦。”
崔澄听完裴由先的话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蔚然的赞赏笑容。
他的目光落在裴由先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然后缓缓说道:“裴贤侄,你果然不负炎公嫡孙的名声,如此睿智,实在令人赞叹。
不错!
郭澄今日若是敢贸然闯入营地,那么他必然要为此付出代价,革职查办恐怕只是最轻的处罚。
然而,如果他选择无动于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