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
除了自己的官身之外,他们更加忌惮的是,有人追究他们此前假托罪名,想要针对薛氏一行人的事情。
“下官亲自验看了令牌,青雀环绕,镂刻太平二字。
背后祥云浮雕,国姓李字。”
听完何成伯的描述,此人面色阴沉的几近滴水了。
他转身走到卢元启面前,一副担忧之色,对他说道:“事情有变,若是那小子将东西交给了公主殿下,就算是截杀了他,恐怕也都无济于事了。”
卢元启闻言,顿时吓的面色煞白,一脸的恐惧之色。
战战兢兢地的向他说道:“崔公,如此说来,那东西已经到了太后手中了?那该如何是好?”
何成伯听到他们的话,差点没给吓死了。
他们之间的阴谋,居然还牵扯到了太后,那岂不是找死。
他现在心中恨透了面前这两个人,为何如此机密的言辞,要当着自己的面讲出来。
他甚至都想到了,自己今日恐怕真的没命走出去了。
何成伯的恐惧,面前两人并没有注意到。
而卢元启的惊慌失措,却让他对面的人,闪现出厌弃之色。
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担忧。
此人,可不是一般人,他乃是清河崔氏定着六房之一的郑州崔氏崔元综,刚有益州参军的位置上,被调任到京都刑部任职。
“你慌什么?还未确定,那小子是否将东西交给公主,一切都还未知结果如何。
即便是他真的送出去了,以此时朝堂的形势,哪人一时之间也不会深究下去。
现在的她,正是需要我们士族支持的时候。”
听到崔元综如此说,卢元启才算是镇定了下来。
不过,依然还是一副惊色。
“崔公,既然如此,那小子我们还要拿吗?”
崔元综愣了他一眼,冷声言道:“为何不拿?不仅要拿下,且要让他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他能够伸手去碰的!”
“那下官继续派人去追?”
“哼!
你的人只要出现在济源境内,这块遮羞布就算是捅破了,绛州薛氏定然会下场追究。
若是那薛讷出面,你这个卢氏旁支就休想活命。”
崔元综一番话,吓的卢元启一个激灵,不敢在言语了。
崔元综目光转向堂外,脸上露出阴冷笑容,像是对卢元启解释说道:“放心吧,他没那么容易到达绛州,已经有人通知了闻喜裴氏。
要知道,在下阿溪裴由先可是被这小子给坏了事。
正是裴公当年的一句话,才令他有了进身之资,他却恩将仇报,坏了裴由先的事,闻喜裴氏的人岂能放过他。
哼哼!
想必那王屋山,就将是他小子的葬身之地了。”
卢元启闻言,露出激动的喜悦之色,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如此说来,闻喜裴氏也做出选择了?如此说来关陇门阀也下场了。
这小子也算是幸运,能够被关陇门阀和山东士族,如此其心对待,他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
崔元综闻言,面上露出孑然笑容,认同的点头说道:“元启所言不错,他还真是天下第一人。”
跪在大堂上的何成伯,此时已经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自己听到了如此的惊天秘闻,哪还有活命的道理。
只是,让他心中疑惑的是,崔元综和卢元启口中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能够被两大士族门阀集团,同时出力追杀,又该是什么样的人?
河清县尉何成伯恍惚的眼前,忽然出现了那个年轻的面孔。
正是此人出言诱惑,他才做出了放走那些人的选择。
他从崔卢二人话中,也听出来,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绛州薛氏子弟。
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胆量和能力,如此对抗两大士族门阀集团。
何成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并未进济源城,而是在绕开济源城,准备翻过王屋山。
即便是路程艰险,要多行两日的时间,却能够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