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县衙的方向,一旦有变,说不得就要硬闯一回了。
所幸的是,过了大概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城门下终于有了动静。
老远厉延贞就看到,几个守城的更卒,走进卷洞去卸下了恒门闩。
“出城!”
厉延贞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带大家向城门走去。
走近之后才现,河清县尉他们刚才当并不是很顺利,一个三四十岁的门伯,此时被两名虎卫,用刀架在脖颈之上跪在一旁。
见到迎上来的河清县尉,厉延贞翻身下马,向他拱手一礼表示感谢。
“有劳大人,事后若遇到麻烦,可前往绛州。
这位小郎君,乃是礼公嫡孙薛直,蓝田县令薛讷薛大人的嫡子。
大人今日之恩,薛大人定会感激。”
厉延贞说着,向薛潇和薛直递了个眼神,两人立刻会意。
薛潇带着薛直上前,对河清县尉保证道:“大人尽管放心,我薛氏绝不会辜负大人一番恩情的。”
见到薛直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同,河清县尉欣喜不已。
只是,他非常奇怪,难道面前的厉延贞,不也是薛氏子弟吗?不过,有薛直这个嫡系子弟出面给了保证,厉延贞的身份也就无所谓了。
“小郎君,你们还是尽早离去吧。
明府大人此时,恐怕已经产生怀疑了。”
到了这个地步,河清县尉反而倒希望,厉延贞他们赶快离开。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多谢大人提点,我等就此别过。”
厉延贞拱手一礼,随后便翻身上马。
出了河清城已经是寅时左右,他们不敢再稍作停留,并一路疾行向西。
到了辰时,他们已经进入到了济源境内,这才算是放缓了度。
想必河清县方面,应该不会大张旗鼓的追到济源来。
河清县衙正堂之上,河清县尉浑身瑟瑟抖的跪在堂前,正堂之上一个四十多岁,留有长髯,面色黝黑清瘦的人。
此人,便是河清县令卢元启。
只见他面色阴沉,眼中冒着怒火盯视着河清县尉。
在正堂右侧,同样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脸上同样露出愤恨,怒视河清县尉。
“何成伯,如实道来,谁给你的胆量,竟然敢将上官追击的匪徒放走?”
正堂之上卢元启,咬牙的斥问道。
此时这个河清县尉何成伯,心中惶恐到了极点,他现自己无论如何做,似乎都没有好结果。
厉延贞他们离开河清之后,他刚踏入县衙,就被县令卢元启命人给拿下了。
守护城门的门伯,将他放走厉延贞等人的事情,已经禀告给了卢元启。
若非何成伯有县尉官身的话,卢元启真有可能,就直接将他给杀掉了。
此前,卢元启并没有审讯何成伯,而是将他给关押了起来。
之所以仅仅是关押,是因为卢元启再次派出大队人马,出城向西追击厉延贞他们去了。
直到天亮,追击的人回来,告知快到济源境内,他们也未能追上。
如此,何成伯就被提了出来,这股怒火,看来是想要撒在他的身上了。
何成伯惶恐的磕了个头,对卢元启说道:“回禀明府大人,下官也实属无奈。
这些人挟持了下官,若不配合他们出城的话,就要杀了下官。
并且,他们出城之时,还拿出了太平公主殿下的令牌。
下官见到令牌,就只能无奈的听命了。”
“什么?真有此事?”
卢元礼为之一惊。
坐在右侧的人,也被这个情况给惊到了,他站起来,走到何成伯面前问道:“你所言属实?你怎知,他们拿出的就是公主的令牌?”
何成伯并不认识此人,也从未在河清县见到过。
不过,他现县令卢元启,对此人非常的恭敬。
而从他们两人的举动之中,反而让何成伯确信,厉延贞此前所言没错。
看来这一切,真的是一场士族门阀之间的博弈阴谋。
他也庆幸,自己听取了厉延贞的建议,否则的话,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至于说,县令卢元启和面前的这个人,何成伯相信他们不敢真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