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生灵惨死,将帝君一家围杀殆尽?想来在你们眼中,这样才能心安理得,是吧?”
显然,对温锦这套说辞,叶轻云只觉嗤之以鼻。
“够了!”
温锦神色陡然一变,眉宇间染上几分怒色,“小子,我说过了,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当年八州覆灭帝州,本就是大势所趋。”
他语气沉了沉,神色愈凝重:“若帝州不灭,到头来被灭的便是我们八州;帝州那千万人不死,我八州便会有更多人沦为枯骨。
这些道理,不是你如今能明白的。”
稍作停顿,他又缓缓道:“再说,当年便是我江州不插手,帝州覆灭也已是定局,谁都改不了。
我江州入局,至少还能在力所能及之内,保下些帝州的无辜生灵。
你若非要因此将我江州一并记恨,我们无话可说。
但江州自始至终,问心无愧,亦从不后悔。”
“哼哼……,好!”
叶轻云依旧冷笑,“既是如此,看来我与你们江州,终究说不清这些是非。
也罢,结局早已定下,此刻争论对错又有何益?”
他抬眼看向温锦,语气里再无半分转圜:“既是这样,那我们日后,便各为心中的对错,竭力一战吧。”
“哎……!”
温锦闻言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凝着几分无奈,随即朝着叶轻云摆了摆手:“既是如此,那你便去吧。”
他看得出叶轻云此刻心头的怨气已深,知道再多说也是枉然,索性不再争辩,只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叶轻云见状也不耽搁,转身便朝书房外走去。
可他刚抬脚迈出一步,身后的温锦却又开了口:“小子,这些事暂且不论。
摄灵山脉之事,你救了婉秋,老夫在此谢过了。”
叶轻云闻言顿住脚步,却没回头,只侧过脸,用余光扫向身后的温锦:“温院长,当年婉秋小姐救过我一命,我救她本也是理所应当。”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只是还请院长记得我当日所说之事——莫要将我的身份告知婉秋小姐。
想必您也不愿见她日后陷入两难抉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