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让我去?”
温婉秋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声音里满是震惊,她望着凤眠,急切地追问:“学姐,这是为何?是我把叶轻云带回来的,他只见他却不见我?”
“婉秋,这我也不清楚。”
凤眠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难色,“反正院长特意交代过,不让你去。
他说,若是你执意要去,务必让我拦下你。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就莫要让我为难了。”
她说话时,拦在温婉秋身前的手并未收回,立场分明,却也透着几分无奈。
毕竟两人也算得上是挚友,这般硬拦总有些生分,可院长的命令又不能违抗。
“哼。”
温婉秋怒哼一声,也只得无奈作罢。
眨眼间,叶轻云的身影已落在温锦书房门外。
他静立片刻,抬手欲叩门的动作却在半空顿住,指节微微收紧。
心头那点纠结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坠着。
话挑明的那一刻,便注定了立场对立,可温锦待他,依旧是如师如父的模样。
这份情谊像细密的网,缠得他下不了那份狠心,连带着该用怎样的态度推门而入,都成了难题。
然而,正在他踟蹰间,书房里已传出温锦平和的声音,带着惯常的从容:“进来吧,门没上闩。”
叶轻云闻言先是一怔,眉宇间掠过一丝惊诧,但也转瞬便敛去所有波澜,随即亦是依着温锦的话,抬手推开了那扇门。
“你小子终于是回来了。”
叶轻云刚一踏进屋内,温锦又接着开了口。
此时温锦正坐在书房的桌案前。
叶轻云近来已看清他的模样,却没开口回应,只简单抱拳示意了一下。
“怎么,这才一个多月未见,就变得这般不知礼数了?”
温锦敛了笑意,摆出严师的神色盯着叶轻云,“好歹你也是我的关门弟子,在这学院里,也是独一份的存在,怎么,连声‘老师’都吝于开口?”
“温院长,您这又是何必?”
叶轻云神色肃穆冷峻,“我早已对你们表明了立场——我与你们江州,迟早兵戎相见。
既是如此,又何必再做这些虚礼?”
“哼,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温锦冷哼一声,“罢了,我也早说过,待有朝一日你真有实力与我江州抗衡,尽管放马过来便是,我江州自会接着。
但在此之前,我江州也绝不会为难于你。”
“温院长,但愿你们日后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
叶轻云神色冷峻,语气里不带半分转圜,“我也断不会念及今日这点情分,便手下留情。”
“哼,手下留情?那也得你先有这个本事再说。”
温锦显然没将叶轻云的话放在心上,语气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温王临走前交代过,无论你何时回来,这秋水学院始终会接纳你。
你要学的戾水符就在练灵塔下,随时可去。
还是那句话,若你需要我江州相助,尽管开口便是——我江州还不至于如此小肚鸡肠,对你有所保留。”
叶轻云听温锦这般说,心头又是一震。
先前他总揣度江州对他这般处处忍让,定是另有所图,可这一次又一次的包容,终究在他心底漾起了涟漪,竟让他对自己那份固有的判断,也生出了几分动摇。
“温院长,您可否坦言相告?你们这般作为,到底所图为何?难道在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们想要得到的不成?”
叶轻云终究按捺不住,语气依旧冷峻的反问道。
“你小子想多了,就你身上这点东西,能有什么是我江州所图的?”
温锦淡淡道,“若非要说有,也不过是你身上那股正气罢了。
还有,更重要的是,我江州实在不愿看到你这般天赋的人才,误入歧途,最终坠入深渊而已。”
“误入歧途?哈哈哈……”
叶轻云听到温锦的话,下意识地冷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温院长,你们未免把自己说得太过大义凛然了吧?这般做派,果然是你们八州的一贯伎俩。”
他语气陡然转厉,带上了难掩的怒色:“当年你们不也正是打着这般大义凛然的旗号,害得帝州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