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陀珀辉:苏利耶明目记
下卷
第五回雨季湿痹缠老骨珀姜膏暖滞涩筋
18世纪拉贾斯坦的雨季,来得比往年更缠绵。连绵的阴雨将沙漠浸润成泥泞,湿气顺着门窗缝隙钻进村民的屋舍,不少老人开始被“湿痹”缠上——村里的老织工卡马尔,年过六旬,双手常年握着织梭,如今手指关节肿得像饱满的葡萄,屈伸时“咯吱”作响,连拿起纺锤都要费尽全力,夜里关节疼得钻心,只能靠在火塘边取暖,织机上的纱线堆了厚厚一层,却再没动过。
卡马尔的儿子背着老父亲,跪在苏利耶神庙前求见维什努·普拉萨德祭司。祭司见卡马尔的手指关节红肿发亮,按下去能感觉到轻微的波动,老人的舌苔白腻,说话时气息微弱——这在中医里是“寒湿痹阻,经络不通”之证,吠陀则称其“卡法能量过盛,阻滞筋脉”。雨季湿气重,老人气血本就虚弱,寒湿趁虚侵入关节,导致气血运行不畅,“不通则痛”,才会引发湿痹。
祭司想起《妙闻集》中“琥珀温通经络,可治痹痛”的记载,可寒湿凝滞深重,单用琥珀恐难驱散。他想起村里老妇人常用姜黄粉涂抹关节,说能“去湿气、止疼痛”——姜黄在印度传统中是“驱寒圣物”,中医亦认为其“行气破瘀、通经止痛”,与琥珀的温通之力相配,正好能化解关节的寒湿。
祭司让弟子取来琥珀块,用青石臼细细研磨,磨出的粉末细如金屑;又取来晒干的姜黄根,捣成粉末,与琥珀粉按1:2的比例混合;再加入融化的椰子油——椰子油性温,能“润肤通络”,让药膏更好地渗入关节肌肤,还能缓和姜黄的辛辣。三者调和成橙黄色的药膏,药膏中既有琥珀的暖香,又有姜黄的辛香,凑近闻之,仿佛能驱散周身的寒气。
施治前,祭司在神庙的苏利耶神像前点燃酥油灯,将药膏放在灯旁温热,口中默念吠陀赞词:“苏利耶之辉,借琥珀之力,融寒湿、通筋脉!”温热后的药膏敷在卡马尔的关节上,暖意顺着皮肤渗入筋骨,老人舒服地叹了口气,紧绷的手指竟能微微弯曲。祭司还教卡马尔的儿子,每日早晚用温热的姜黄水给老人泡手,泡完后再敷药膏,双重温通,效果更快。
卡马尔连敷五日药膏,手指关节的红肿就消了大半,夜里疼得轻了,能睡上三个时辰;十日过后,他的手指能慢慢握住纺锤;半个月后,他竟能重新坐在织机前,虽然织得慢,却也能织出简单的花纹。老织工摸着自己灵活的手指,对祭司说:“年轻时听我母亲说,姜黄能治关节疼,没想到配着琥珀,这么管用!”祭司笑着取出贝叶经,将“琥珀配姜黄、椰子油治寒湿痹痛”刻在上面,末尾注上“拉贾斯坦老织工卡马尔之母传姜黄用法,补《妙闻集》湿痹治法之详”——民间口传的零碎经验,终于在典籍中有了完整的模样。
第六回产后恶露滞难净珀红汤补气血伤
雨季的尾声,村里的妇人卡维塔顺利生下一个男孩,可产后半个月,恶露却迟迟不尽,量时多时少,颜色暗红,还带着血块,她时常觉得小腹坠胀,浑身乏力,连给孩子喂奶都要靠婆婆帮忙。波斯的医者给开了止血草药,喝了后恶露量虽减,却添了头晕的毛病,脸色苍白得像沙漠的月光。
卡维塔的婆婆抱着孩子,去神庙求祭司。维什努·普拉萨德祭司来到卡维塔的屋舍,见她靠在羊毛垫上,眼神疲惫,嘴唇泛白,伸手按她的小腹,卡维塔立刻皱着眉喊疼——这在中医里是“气血瘀滞,冲任不固”之证,吠陀则称其“皮塔与卡法失衡,气血运行不畅”。产后失血耗伤气血,气虚则无力推动瘀血排出,瘀血滞留胞宫,故恶露不尽、小腹坠胀;血虚则不能上荣头目,故头晕乏力。
祭司想起《妙闻集》中“琥珀活血散瘀,可治产后恶露”的记载,可产妇气血亏虚,单活血恐伤正气,需“活血与补血兼顾”。他想起村里的老阿妈产后都会喝红糖姜茶补气血,红糖“补中缓急、温而补之”,正好能辅助琥珀活血,又不损伤正气;再加入少量藏红花——藏红花在印度传统中是“产后活血圣品”,中医亦认为其“活血化瘀、凉血解毒”,能快速化解胞宫瘀血,且药性温和,适合产妇。
祭司将琥珀研成细粉,取一小勺放入陶锅;加入少许藏红花,用温水浸泡片刻;再放入两勺红糖,用小火慢煮,待红糖完全融化,药液变成淡红色,散着琥珀的暖香与藏红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