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戏要做全套。”扶苏看着他,继续说道,“放出风声之后,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我会让我的亲卫队长,带领一部分人马,带上我的仪仗,伪装成护送我离开的车队,大摇大摆地朝着长城关隘的方向走。记住,速度要慢,要故意让东胡的斥候跟上,让他们亲眼看到‘我’已经走了。”
“而真正的我,”扶苏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则会和你们,换上普通斥候的衣服,带着最精锐的人手,趁着夜色,从另一个方向,悄悄潜入草原。”
金蝉脱壳!
将闾和黄里的脑海中,同时冒出了这个词。
先是用兄弟反目的假象麻痹敌人,再用一支假的护送队伍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最后,真正的核心人物,却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一环扣一环,滴水不漏!
将闾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有些发凉。
他以前只觉得大哥仁厚,现在才发现,大哥的心思,简直深得像海一样。跟他玩心眼,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哥,那我们潜入草原之后呢?直接去鹰巢找呼卓吗?”将闾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扶苏再次摇头,“直接去,风险太大。呼卓生性多疑,我们贸然上门,他们不一定相信。”
扶苏的目光,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了他之前遭遇伏击的那片区域附近。
他想起了那个衣衫褴褛,跪地求饶的老者。
想起了那个告诉他,安北王会杀了所有靠近村镇的东胡人的老人。
也想起了自己一时心软,分发出去的三天口粮。
“黄将军,”扶苏忽然开口,“我之前在路上,曾遇到一个东胡的小部落,你对这个部落,有印象吗?”
黄里答道:“回长公子,就是给我们指路的那个,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当时留了他们一命。”
扶苏点了点头,
他看着将闾和黄里缓缓说道:“那个部落的老首领告诉我,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他们对东胡王,并没有多少忠诚可言。而且,他们被你们追杀了那么久,对安北王府,充满了恐惧。”
“而我,一个来自大秦的公子,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们粮食。在他们眼中,我代表的是和安北王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可能。”
“所以,我的计划是,我们潜入草原后,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这个部落。”
“找到他们,然后呢?”将闾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