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转告夏教授。”
“陈山,和记,乃至整个香港,必不负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接收方案,三日后下发。”
“保重。”
咔哒。
电话断了。
陈山没有放下听筒,就那么举着,像举着千斤重的东西。
许久,他把听筒放回机座。
保险柜的门自动合拢,博古架缓缓归位。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窗外。
维多利亚港的景色依旧繁华,但在此刻的陈山眼里,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他坐了很久,眼中布满了血丝。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梁文辉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比三天前还要难看,眼圈是红的。
“山哥!”
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王虎跟在他身后,一脸凝重。
梁文辉快步走到陈山面前,把那张信纸递过去,手抖得厉害。
“钱老先生收到的,从内地转来的亲笔信。”
陈山接过那张纸。
纸上只有一行字,字迹瘦硬,却力透纸背。
“为国铸剑,身负骂名,心甘情愿。”
落款,是“夏婄夙”三个字。
陈山拿着那张纸,手在抖。
陈山看着那张纸,看了很久。
王虎站在旁边,虽然没看内容,但从梁文辉的反应里,也猜到了事情的分量。
陈山拿着信纸,走到烟灰缸旁。
他拿出火机,打着。
橙黄色的火苗,舔上纸张的一角。
纸页卷曲,变黑,然后燃起。
梁文辉和王虎都看着那团火。
“山哥!”梁文辉的脸色煞白。
他明白陈山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同意了。
接受了。
他看着那一小撮灰烬,嘴唇哆嗦。
陈山松开手,任由那燃烧的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