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煊嗯了一声,等陶宏把小铁炉子搞出来后,还要跟將作监继续合作。
要不然光靠著陶宏手下那点人,根本就敲不出来太多。
宋煊眉头一挑,若是批量製作的话,能不能铸造,这样会快一点。
回头再去找那些工匠问一问,反正这种技艺从青铜器时期造大鼎就成熟了。
宋煊打算暂且借贷给百姓使用,明年再收回来。
等他们挣钱了,也可以买回家用,保持煤价不至於太高就成。
宋煊还打算整点蜂窝煤,这样烧的时间长,还能省下成本。
要不然直接送,容易引起滑州本地百姓的不满。
“贾讲书,这群学子可是让你头疼了”
宋煊没有继续那个话茬:“主要是他们多是需要启蒙,你来这里是有些屈才的。”
“倒是无妨。”贾昌朝摸了下鬍鬚:
“许久未曾教授孩童,总觉得我自己也更年轻了一些。”
“你也知道,待到学子稍微长大一些,便要面对科举,功利心也重了些。”
宋煊警了贾昌朝一眼,知道他进入高层又被端了出来。
皇太后以及诸多宰相,对於他这个写吹捧文章得到先帝认可之人,並不是那么的喜欢。
功利心说別人,也在说自己。
可圣人都是在书本里的,世上谁没有功利心啊
“贾讲书勿要如此,如今官家年岁尚幼,兴许待到官家亲政,自然能发现更多的人才。”
宋煊继续给贾昌朝画大饼:“毕竟大娘娘执政理念偏为保守,很难大胆启用新人。”
贾昌朝有些破防。
因为大娘娘她再怎么保守不启用新人,可是谁不知道东京城被双宋治理
这还不够大胆吗
大娘娘只会大胆任用入了她眼的人,至於其余人根本就不在乎。
耶律狗儿等人把书信派人日夜兼程送往大辽手里。
同时吕德懋与他也在积极同宋朝沟通,那就是想要预支三年的岁市。
此事被拿到小会议室討论。
刘娥心里早就有底,只是在这里听著几个宰执的商討。
“此事还需要慎重,契丹人向来贪得无厌。”
张知白坐在椅子上:
“若是一口气都给了他们,明后年,他们难免会再找藉口生出事端。”
“不错。”王曾頜首,他看著刘娥:
“大娘娘,这个口子不能开,万一以后辽国还要提前支取怎么办”
“我们就是要按照擅渊之盟签订,一年给一次,绝不能违背盟约。”
“对。”
吕夷简也从宋煊的操作由惊喜回过味来,这个口子不能开。
“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是。”
刘娥这才开口:
“此事宋状元也早就与老身说过,他也是这个意思,今年给契丹人的岁幣,他们愿意怎么,我大宋管不著。”
“但是明年后年的岁幣,绝不能给,也不认辽国人的国书,最好让他们凑钱去,这样兴许能让辽国横徵暴敛一阵。”
刘娥也没有把宋煊的话都说出来,她也想著看看有多少百姓南逃。
王曾微微眯了下眼晴:“大娘娘说的,倒是在理。”
“那这么说,便会有北人南逃到我大宋”
吕夷简摸著鬍鬚:
“是否要提前与边关將士说一声”
“不可。”
王曾直接拒绝:
“边关情况复杂,宋辽两国互相派谍子打探消息实在是太常见了,还需等待契丹人横徵暴敛后,把钱顺利送过来,再进行通知。”
“要不然消息提前走漏,难免会让契丹人內部的矛盾,转移到我大宋的头上。”
“暂且就这么做,我们先瞧瞧契丹人的皇帝是怎么想的。”
“喏。”
张仕逊大起大落之后,总觉得心里不得劲,所以这几日都在家中休养,一直都没来上任。
作为好朋友的曹利用直接翘班去探望,反正他如今作为枢密使还是十分轻鬆的,再加上也有副手去管理班荆馆。
“顺之,听闻你接连休养了几日,可是请过郎中了”
“用之,我身体无恙,就是心里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