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难以筹措,必然会大肆收税,对於燕云十六州的百姓也是一顿横徵暴敛。”
“此举若是施行开来,今后兴许会有更多的百姓投奔我大宋。”
“到时候可以把他们充实到受灾百姓的地方填充人口,有朝廷的帮助,还能安稳下来。”
“尤其是今年的岁幣本来就是契丹贵族共享,但是他们今年没有享受到,必然会心里有怨气。”
“他们不敢对待辽国皇帝发泄,只能对待那些奴隶发火,兴许还能促成许多人南逃呢。”
刘娥瞳孔微微收缩,这一点是她没有想到的。
宋煊这个法子好,毕竟爭取燕云十六州之地百姓的忠心,那是宋辽两国的国策。
大辽如此一来,变相的把这些百姓驱赶到大宋来,当真是一件美事。
“好。”刘娥嘴里吐出一个字后,脸上掛著笑:
“我们就等著契丹人横徵暴敛,变相驱赶百姓来我大宋来。”
“宋状元此举当真是一举多得,你有功,想要什么”
“回大娘娘,臣便是一心做事,还未曾想过要什么呢。”
刘娥对宋煊的態度很满意,她一时间也没有想好要如何赏赐宋煊。
要不是听了宋煊的分析,她还单纯就认为是挣了点钱。
原来背后还有如此算计。
“等你好好想想。”
宋煊道谢过后,目送刘娥离开此地。
刘娥对於宋煊的敛財以及祸乱他国手段是有了更加確切的认知。
今夜,不光是樊楼內部干活的这群人高兴。
东京城许多閒汉也都在大肆传播契丹人费百万贯买了那件最宝贝的东西。
这个价格高到让人都不敢想像。
一百万贯堆在一起会不会把樊楼给淹没嘍,还是把皇宫给淹没嘍。
当然还有一些声音。
如此绝世珍宝怎么能被契丹人给拍卖走了呢
有人暗戳戳的开始攻击宋煊。
说他拿大宋的好宝贝,去討好契丹人。
简直是其心可诛。
不要卖给契丹人之类的话语。
但这些话全都无法传递到宋煊的耳朵当中,他如今稳坐钓鱼台,就等著契丹人的皇帝给他们回信,怎么解决金钱上的问题。
宋煊先是在县衙前院宣布本月开始任务繁重,所以每个人按照功劳会多发四到十贯。
眾多衙役喜笑顏开,宋大官人又开始加钱。
起步价就是四贯,寻常百姓大部分都挣不到四贯每月。
他们年末又能多去几次店铺消费了。
在东京城的百姓,多是喜欢挣到钱就要消费。
“农工商贩之家,朝得百金,暮必尽用,博弈饮酒,以快一时,一有不继,立见飢冻。”
这种思维得益於从唐末到五代十国的动盪不安来的。
就算你是五姓七家的世家门阀,储存了大批金银,可到头来也是被按照族谱杀的的,哪还能有多少享乐机会!
更何况平民百姓呢
如此思维之下,大多百姓都是今日欢喜不想明日。
谁知道明日会不会被乱兵所杀,储存金银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但是明朝就不一样了,相比於宋朝,人力成本被不断的压缩。
宋朝百姓每日收入大概在一百文左右,明朝日收入就在二十文左右。
经济衰退之下,他们连日常生活成本都难以满足,更不用说像宋朝百姓这样今日有酒今朝醉的消费生活了。
开封县衙等人估摸等契丹人付帐之后,便会又有得忙碌了。
於是刨除一些守在县衙之人,其余全都撒出去巡逻。
要么就是去工地,要么就是去城外灾民聚集地,还有十二个“精兵强將”由县尉班峰带领去祥符县挣外快去了。
不光是他们,还有那些消火队的人也加紧巡逻,宋大官人可是非常豪爽的,此番挣了钱之后,必然会往外撒钱的。
大家表现好点,那也能得到好处。
毕竟天气变得寒冷起来,城外灾民的窝棚搭的再厚实,也无法抵御寒风。
生火取暖那是常事,更容易出现火灾。
宋煊站在县衙后院听著这些“小学生”在学习千字文。
“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