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十二郎他准备如何反击了!”
王尧臣却是对宋煊并不那么的看好,此事是一把双刃剑。
一下子就容易伤到自己。
宋煊进了院长的办公室,当然许多夫子都跟范仲淹用同一个大屋子。
“院长,您找我。”
“坐。”
范仲淹手中的毛笔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发问:
“书院当中的事,你可知道了?”
“听说了。”宋煊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
“那你有什么看法?”
宋煊稍微想了想,才开口道:“我目前并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但最重要的是无需自证。”
“不自证?”
“不错,当别人怀疑你的时候,永远不要陷入自证的怪圈。”
宋煊说完这句话后,登时有个主意:
“院长可派人关闭书院大门,召开一次全体师生大会,让众多学子都上台畅所欲言,瞧瞧是谁在背后鼓动的。”
“然后在叫我上台,我一个个指认,他们都是从谁那里听说是我鼓噪的,时间会花费的长一点,但总归是能见效的。”
听了宋煊这个主意,范仲淹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放在笔架上。
“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已经派人去请晏知府派兵来此,绝不能让学生们去街上吵闹,否则事情越发不可控!”
宋煊也明白,要是街上有人知道了,他在来的路上就该被询问了。
毕竟他这个及时雨的名头,可真不是白叫的,自是落下了许多人情。
“派兵?”
宋煊点点头:
“倒是老成之举,无论如何只要把风险控制在书院内,便不会加大规模,否则朝廷追责下来,不定要剥夺一些学子的考试资格,我宋煊也会受到牵连。”
“你知晓就行。”
范仲淹当然知道依照宋煊那聪慧的劲头,绝不会在这种事情犯蠢的。
真相便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做事。
最后这口黑锅还得甩在他的头上。
“临近发解试了,我不希望咱们书院在出什么乱子,最终受到影响的只能是许多普通学子,我们这些夫子被问责后,顶多也就不干了。”
范仲淹其实心忧的还是许多被情绪卷进去的学子。
朝廷既然有政策,即使不对,那也是官员的事,与你们无关。
除非你们将来进入官场后,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对推动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