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斯基行程和基辅安保的信息,都变得极其可疑。
依赖这些信息行动,无异于自杀。
“需要源头验证。”
彼得罗夫的声音带着寒意。
“找到‘鲱鱼’。”
李海镇接口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是叛徒,就让他开口。”
fsb在利沃夫的资源并非完全瘫痪。
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备用渠道,彼得罗夫设法获取了“鲱鱼”
的最新住址——
位于城市另一头一个中产阶级社区。
然而,情报也附带了一个令人心沉的警告:
该住址附近,近期出现了不明身份的“安保人员”
,似乎在保护,更像是监视。
这进一步证实了他们的判断——
“鲱鱼”
已经叛变,或者被sbu(乌克兰安全局)控制,成为了反情报陷阱的一部分。
计划迅制定:
夜间行动,强行带离,就地审问。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利沃夫下起了冰冷的秋雨。
凌晨两点,一辆偷来的、不起眼的厢式货车停在距离“鲱鱼”
公寓一个街区外的阴影里。
彼得罗夫和李海镇穿着深色作战服,脸上涂抹着油彩,利用雨声和夜色的掩护,无声无息地接近目标建筑。
他们避开了前门可能存在的监控,绕到建筑后方,利用排水管道和狭窄的窗沿,如壁虎般攀上二楼阳台。
李海镇用特制工具几秒内无声撬开阳台门锁。
卧室里,“鲱鱼”
——
一个有些福的中年男人
——在睡梦中被冰冷的枪口抵住额头,嘴被强力胶带瞬间封住。
他甚至没来得及出一点声音,就被粗暴地拖下床,双手被扎带反绑,头上套了黑布袋,像一袋垃圾般被两人架着,从阳台原路拖下,塞进了等候的货车厢内。
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干净利落得如同演练过无数次。
货车驶向郊外一处废弃的工厂仓库。
昏暗的灯光下,“鲱鱼”
头上的布袋被扯掉,胶带被撕开,露出他惊恐万分的脸。
彼得罗夫和李海镇站在他面前。
“名字,职务,上线代码。”
彼得罗夫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直接报出对方在fsb档案里的基础信息,既是验证,也是施压。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抓错人了!”
“鲱鱼”
声音颤抖,眼神闪烁。
李海镇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一步,精准而冷酷地抓住“鲱鱼”
的一根手指,猛地反向一掰!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格外刺耳,伴随着撕心裂肺却被堵住大半的惨嚎。
“最后一次机会。
谁控制了你?提供了什么假情报?真实行程是什么?”
彼得罗夫俯视着他,眼神如同看着一具尸体。
剧痛和恐惧摧毁了“夜莺”
的心理防线。
“sbu……是sbu!
他们……他们抓了我的女儿!
威胁我……要我配合……提供假消息给你们……”
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西尔斯基……那天……那天根本不会去独立广场!
那是个陷阱!
整个情报网……都被渗透了!
他们知道有人要来……要在那里设伏抓人!
真实的行程……只有sbu高层和总统卫队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彼得罗夫示意李海镇。
李海镇面无表情地掏出“鲱鱼”
的手机,利用特殊设备快破解,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与一个标注为“v”
(sbu内部常见代号)的联系人的加密通讯记录,内容正是关于设置咖啡馆陷阱和提供虚假的西尔斯基行程信息!
铁证如山。
“鲱鱼”
看着自己的手机,面如死灰,最后的侥幸也破灭了。
他苦苦哀求,承诺可以当双面间谍,可以弥补……
彼得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