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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钢铁与血肉同样坚韧,当豆子炖肉的味道盖过了血腥,当前路虽险,但至少不是孤军奋战。
bd25战车的柴油引擎在北马其顿的群山中轰鸣,履带碾过碎石路的声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威龙透过驾驶舱的防弹玻璃望向天空,那架本该载着他们前往雅典的gti直升机正在千米高空化作一团火球。
"
该死!
"
红狼一拳砸在炮塔内壁上,震得车载医疗监护仪出警报,"
那群杂种连自己的飞机都炸?!
"
骇爪的终端突然亮起红光,全息投影显示出直升机黑匣子的最后信号:
"
机舱内部引爆……是塑胶炸弹……安装位置在左舷燃料管线附近。
"
威龙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指节泛白。
他想起维修连那个笑容灿烂的中士,想起炊事班长秘制的塔夫切·格拉夫切,想起那些忙着修理战车的年轻面孔——
他们中是否有人,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将死亡悄悄安装在了直升机上?
然后……其实他们想下手,只不过,威龙运气好?
"
全员警戒。
"
他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
接下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
战车沿着e75公路向南疾驰,巴尔干山脉的阴影如巨兽般匍匐在左侧。
露娜躺在改装后的医疗舱里,狙击手锐利的眼睛盯着车顶的装甲接缝:
"
有人……在跟踪我们……"
乌鲁鲁立刻操纵炮塔旋转,热成像仪扫过后方公路。
三公里外,几辆没有开灯的黑色装甲车辆如同幽灵般尾随。
"
很明显,不是我们的装备。
"
乌鲁鲁的机械臂出液压嗡鸣,"
车窗是防弹的,看不清乘员。
"
夜幕降临时,威龙将战车开进一处废弃采石场。
红狼和无名悄无声息地潜出车外,在必经之路上布设反坦克地雷。
骇爪则用战车的电子战系统干扰方圆五公里内的所有信号。
"
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到雅典。
"
蜂医借着应急灯检查深蓝的伤口,纱布下的引流管已经变成了淡红色,"
牧羊人的肺部感染在恶化……我们需要正规医院。
"
威龙展开纸质地图——
在这个电子设备可能被监控的时代,最原始的方法反而最可靠。
他的手指沿着一条蓝色细线移动:
"
走沃米奥山脊,虽然多绕一百公里,但能避开所有不可靠的检查站。
"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跟踪者的车队触了地雷。
冲天火光中,威龙看到有个燃烧的人影从装甲车里爬出,那人的作战服在火焰中卷曲脱落,露出下面的黑色内衬——
和赫瓦尔岛上那些"
渡鸦"
一模一样的装束。
"
加!
"
威龙踹开驾驶舱隔板,"
他们不止这三辆车!
"
bd25像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冲上山路。
后方,更多的车灯如同嗜血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当第一rpg擦着炮塔掠过时,乌鲁鲁操控的3o毫米机炮终于出怒吼,曳光弹在夜幕中织出致命的火网。
三天三夜的追逐如同噩梦。
他们在斯科普里郊外的玉米地里甩掉第一批追兵;
在奥林匹斯山麓的伐木小道上用烟雾弹制造假车祸;
最危险的一次是在拉米亚峡谷,两架无人机差点锁定了战车,是露娜用固定着夹板的腿撑着狙击枪,一枪打爆了无人机的燃料箱。
当雅典基地的警戒塔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bd25已经伤痕累累。
左侧履带再次断裂,炮塔的旋转机构卡死,更糟的是医疗舱的氧气储备即将耗尽。
牧羊人开始咳血,深蓝则陷入了谵妄状态,不停地喊着某个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