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加了一点匈牙利红椒粉和……"
他突然压低声音,"
从哈夫克特种部队那里缴获的咖啡粉。
"
医疗帐篷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与外面的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蜂医全神贯注地盯着生命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每一次闪烁都牵动着他的心弦。
然而,令人担忧的是,深蓝的血氧饱和度时不时跌入危险区域,这意味着病人的状况正逐渐恶化。
牧羊人的情况则更为糟糕,他的肺部感染已经开始对常规的抗生素产生耐药性,这使得治疗变得异常棘手。
蜂医紧咬着牙关,给自己注射了第二支止痛剂。
他的身体因肋骨断裂而剧痛难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刀割一般。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担架上的露娜突然撑起了身子。
她的右腿被固定在碳纤维支架中,无法自由移动,但她的眼神却充满了警觉。
"
听"
她用虚弱的声音指着帐篷外,"
什么声音?"
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帐篷外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某种巨大的机器正在逼近。
紧接着,威龙标志性的口哨声响起——
三短一长,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
帐篷的帘子被猛地掀开,一辆崭新的bd25战车出现在众人眼前。
它的炮塔上漆着醒目的红十字,表明这是一辆临时救护车。
威龙从车上跳下来,身上还散着新鲜油漆的味道。
他快步走进帐篷,说道:"
这辆车比直升机平稳得多,应该能更好地保护病人,也就是你们,而且……"
他拍了拍车体侧面新安装的医疗舱模块,"
这里还有全套生命维持系统。
"
维修中尉从炮塔探出头:
"
我们还加装了电磁脉冲防护罩,保证路上不会被那些渡鸦干扰。
"
当伤员们被小心转移进战车时,骇爪正和通讯兵调试古老的摩尔斯电报机——
这是唯一不受电子干扰的通讯方式。
"
雅典基地回复了。
"
通讯兵突然喊道,"
他们说……等等……"
他的脸色变得古怪,"
贝尔格林中将一小时前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了新的新闻布会,声称gti内部生叛乱,她已获得瑞典政治庇护。
"
威龙的手停在半空,战术平板上正是那场布会的直播画面。
贝尔格林——或者说某个长得像她的女人——正声泪俱下地控诉gti高层如何策划暗杀她。
但当镜头扫过她的左手时,威龙瞳孔骤缩:
那枚戒指不见了。
"
那不是她。
"
他轻声说,"
至少不是我们在gti里遇到的那个贝尔格林。
"
引擎的轰鸣打断了思绪。
bd25的柴油机已经预热完毕,维修连的特战干员们列队敬礼。
雀斑中尉递给威龙一把车钥匙——
那是用报废的炮弹壳手工打磨的,上面刻着"
钢铁不死"
的塞尔维亚语。
"
一路顺风,长官。
"
中尉眨眨眼,"
记得给我们的魔术表演打五星好评。
"
当车队驶出临时基地时,朝阳已经完全升起。
威龙从后视镜看到,维修连的自动机械臂又开始包裹下一辆残破战车,火花在晨光中闪烁,像某种预示重生的仪式。
而在他们前方,道路延伸向希腊方向,那里有更多的谜团等待解开——
关于"
渡鸦"
,关于"
海蛇之泪"
,关于那个戴着戒指又摘掉戒指的贝尔格林。
但此刻,至少他们有一辆可靠的战车,一车生死与共的战友,以及维修连偷偷塞在医疗舱里的三罐塔夫切·格拉夫切。
这或许就是战争中难得的温暖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