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怪叫,大步冲向那全身缠血的怪物。
他了解法莉婭的脾气,与其劝她带人离开,还不如抓紧战机,把那怪物迅速解决掉。后者比前者容易太多。
在阿斯让挺进至怪物身前的当口,这猩红缠身的怪物不出所料地滚身而起,
迎著阿斯让的攻势凌厉挥剑。
“鐺”地一声巨响,大小两剑再度於半空交错,碰撞產生的衝击令两人的身体均为之一震。
冰之骑士滑冰而来,高举石拳,猛猛击向怪物的头颅。
“別来—碍事!”
怪物在盛怒中改换攻击目標,血色剑影挥出毫无章法的一剑,以惊人力道切开冰之骑士的半边身体。
见它將目光锁於法莉婭身上,阿斯让猝然皱眉。
你的对手是我。
阿斯让愤怒一击,迫使怪物把注意力转移回自己身上。
靠著碎龙骨的长度优势,阿斯让没怎么挪动身位,便將这一剑重重砍在了猩红怪物的肩甲上。
不过,即使年代久远,以龙王硬鳞製成的鎧申亦非寻常凡品所能企及。碎龙骨能在这身鎧甲上留下切痕,但仅此一击,尚不足以摧毁这身鎧甲。
只见怪物以惊人蛮力抬起碎龙骨,浓稠黑血顺势涌入肩申的破损处,將其粘合。
“伍德洛——”怪物吐出嘶哑的咆哮,“你变了—”
“变成魔女的走狗了”
眨眼之间,怪物箭步上前,本被碎龙骨砍伤的手臂灵巧如初,挥剑斩向阿斯让的面门。
阿斯让横臂而挡,以臂鎧上的龙王鳞片挡下这来势汹汹的一剑。
“也是—”
“若非如此—你怎会再度出现於我面前”
怪物慢慢移开长剑,变动有些呆滯。
“快快快!了结他!”爱莎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是她原本的个性,还是受了一眾魔女的影响
“何必管那么多昨日的我是我,今日的我也是我。”
阿斯让果断无视了她。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支开法莉婭,同时也能了解伍德洛身世的机会。
“伍德洛———:“阿斯让想了想,改口道:“不,我不是魔女的走狗。””
显然,教主的精神已不大正常了,所以才会把阿斯让错认为伍德洛。他们的剑术何其相似。
“呵———”
怪物发出一声轻笑,“你应该很清楚每个帮魔女作恶的混蛋,都是这幅说辞。”
他环视一周,不知不觉中,法莉婭已用魔法构造出许许多多的混合造物,它们以冰为身,以石为甲,將这片满目疮的战场团团包围。
透支了精力的法莉婭半跪在地上,双手撑著地面,口吐阵阵白雾,表情仍有些难看。凯萨琳对她的影响仍未彻底消散。
“法莉婭,你先別出手,让我和他单独谈谈。”阿斯让说。
法莉婭倔强地摇摇头。
“拜託了,我有些事想问问他。”
法莉婭沉默无语。她很担心,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决定尊重阿斯让的想法,
命一眾冰之造物凝滯待命。
阿斯让的目光始终放在教主身上,不敢有丝毫鬆懈。
“时间过去太久,我都快忘记我以前是什么模样了,”他套话道,“在你看来,以前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教主嘶声应道:“一个愚蠢的人。”
“是吗愚蠢在哪”
“你说一人受难,好过十人受苦。”教主声音微颤,“何等愚言——“-!而我竟对此心生憧憬,当做人生格言——同样愚不可及。”“
“一人受难你的所作所为更像拉著別人一起受难。”阿斯让摇头否定,
教主闻声反问:“一人受难,挽救十人;十人受难,挽救百人;百人受难,
挽救万人——有何不可”
“你的所作所为无法拯救任何人,过往的歷史证明,你心中的乐土不过是另一种地狱,”阿斯让沉声道,“人们需要开创一个新的时代,而不是回到过去,
在相似的歷史中挣扎沉沦。”
“这个时代是魔女的时代,想要改变,便只能从世上的每一个角落根除魔女。自古以来,无数王者代行神之意志,令座下臣民安居乐业,而魔女悖逆神意,窃夺王权,视凡人为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