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么玩?
他随即拿到一本《十月》,翻到最后,果然故事结束在老赵重新出发的路上,刚刚好。刘振云所担心的一切问题,都早被余切考虑到了。
但这个时候,他又忍不住再一次的看《人民文学》版本,这一次他忽然有了一种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不是文学分析,而是纯粹的作为读者的满足。
刘振云慨叹一声:“你们喜欢什么结局?”
新生想也不想就道:“当然是好结局!”
“慢着,《十月》可不是坏结局啊,只是留了个让人探讨的问题,这其实是整个的核心,没有这个结尾,就没有这个。”
新生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文学系的呢!但我就是喜欢好结局,我非要看到他们都大团圆,心里才满足!余切满足我了!”
……
《落叶归根》竟然有俩结局?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当然会引发读者的比较。《人民文学》和《十月》被抢来抢去,一个班的人可幸福了,他们看了一遍,然后又看了一遍,于是忍不住发表自己的见解:
“《人民文学》版本的好,大家都幸福美满,我看了之后都睡了个好觉!”
“放屁!当然是《十月》的好,余切是万县人呢!现在大坝还没有建,他正是为了那一口醋,包的那一碗饺子!”
《十月》的副总编张守任,以及王濛两个人都有话说。
他们先后在《文艺报》上发表了自己的见解,以一个文学评论家的身份。
张守任写道:“这的题材创新很大,初读之下想到法国的《羊脂球》,甚至于是希腊时候的《奥德赛》,英雄在征服的路上遇见了不凡的事情……而在里面,是小人物遇见了平凡的事情,之前也许有过这样的,但远不如余切写的成熟。”
“幽默的情节和冷峻的现实交错,余切写出了西南民工的人生百态,这可能是他前后几次回家路上遇到的?听到的龙门阵?他和马识途马老一样,把这些东西写在了自己中……总之,幽默使得能面向大众,而严肃的探讨,提供了故事的文学价值。”
“作为对《出路》、《团圆》的接力,这篇写在小县城和民工的,是完美的收尾。人们往往擅长于由小到大,而由大到小是更为困难的。”
王濛则着重强调“预言”:“有这么几个事儿,和文学没关系,但看了后会想。”
“第一个,大坝修不修?我说,修。”
“第二个,什么才是你我的家乡?我说,家人在的地方是家乡。”
“第三个,我是不是也是‘移民’?”
随后,王濛回答道:“大坝是个有形的东西,但今后驱使我们离开的是无形的东西,你和我真的不是移民吗?我们有一天都是移民。”
这成了公众讨论度十分高的话题,到底修不修这个大坝,重新回到主流视线。
科学院竟然也来掺和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