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和几位同事对视一眼,大家都笑了:“哪里不危险?新化社有十多个在非洲的记者,枪炮不长眼,非洲小国政府连美国人和苏联人的帐也不买!他们是不是更危险?”
余切把她拉到一边道:“韩大使没有帮你吗?他后来私下和我说,他承诺给你安排到美国来。”
邵琦道:“韩大使说了,可我还是不了!我要是不去,总有其他人去,还不一定学过塞尔维亚语,不如让我来。”
见余切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邵琦说:“我回家问了我丈夫,他支持我去南联盟。前些天,我才一岁多的孩子,她刚学会了说妈妈,什么事情也记不得……我更觉得我有这样的使命了,晚去不如早去。”
余切见状,也不好再劝说她。
只能叮嘱邵琦多关注自身的安慰,以及要关注余切之后写的。
余切暗示她:“我写的,还是有一些先见性的,说不定对你有帮助。”
最后,邵琦送给余切一张照片。
这是余切趴在飞机窗口流泪的照片,邵琦一连拍摄了好几张,最后只有一张最合适的被选中,发布在报刊上。
邵琦觉得,其他照片也很有价值。
她道:“我和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总觉得你英武得不像个人,到那个时候才觉得你也和我们一样。《时代周刊》的刘祥成,总把你拍摄成某种宗教伟人的投射,他还和我讲了很多美国名人如何来炒作自己,他觉得你特别的擅长……可我觉得那不是你,至少不全是你。”
“邵琦,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我?”
“我相信你是真心的。”
这话一定程度上打动了余切。在邵琦一行人的飞机离开后,余切都还在想这句话。
他不能说自己搞起社会活动来,完全是纯粹的,但这些活动做得多了,他也投入了许多真感情。
随后,林一夫也和余切告别。
林一夫要正式开启他的乡村调查,上山下乡去了,这是一件苦差事,因为他深入乡村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对岸以为他确实是死掉了。
历史上直到九十年代初,林一夫才重新回到经济学的主流舞台中,频繁的发表经济学论文。
然后他就被对岸通缉了。
沃森的言论,对林一夫也产生了一些影响。
农发中心的大调研被临时委派了一个新任务,要求他们对中国乡村的儿童进行智力上的抽样调查,用以验证沃森的“智力论”是不是在数据上是真实的。
“我们的研究,说到底就为了证明一件事情——政府对人力的投资,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沃森教授的研究成果也为作为我的佐证之一,因为我们好几亿的孩子,这些人在未来可以成为娴熟的劳动者。”
“如果我们真的有这样几亿人的产业后备军,我们的教育就是值得的。因为其他和我们人口数量相当的国家和地区,如印度、东南亚,他们要么没有统一的行政实体,要么确实在劳动素养上,无法达到同样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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